这是邓语堂的夸赞,是发自内心的赞美,陈慕青此刻的表情比以往更加娇羞,头埋得低低的,她很紧张。
邓语堂端起桌上的合卺酒,递了一杯给陈慕青,然后坐到喜床上,与陈慕青交手,一起喝下了合卺酒,然后邓语堂放下了帐纱,烛光摇曳,红烛帐暖,私藏声声娇。
......
木犀院内,夏侯懿一手拿着酒壶,一手握着挂在脖子上的碧青葫芦,坐在墨安以前住的屋子的地板上,神色木然地喝着酒,他的眼角挂着泪水,甚是难过。这屋子早在两年前就被夏侯懿派人日日打扫,唯恐落下灰尘,只有这样,他才觉得墨安还活在世上,且觉得总有一天能找到他!夏侯懿是一直这么认为的!
在这两年里,夏侯懿脑中总能闪过一些与墨安在一起的画面,几乎都是愉悦与温馨的!夏侯懿很喜欢这些画面,即便忘记,任然喜欢!这只能证明,原来他爱墨安竟然爱得如此深沉!
只是今日的婚事触及了他的伤心之处,他多想今日的婚礼是为他和墨安举办的,只可惜事实并不是。
夏侯懿除了悲伤之外别无他法,从他知道他的炉鼎是墨安的那天起,直至今日,已找了墨安整整三年,只可惜始终一无所获,犹如人间蒸发一般。夏侯懿也想到过最坏的结果,但他不愿接受,他宁愿就这么找下去,直到自己身死!
这时,夏侯懿的眼前出现了幻觉,他看见墨安身着黑色劲装,眉眼含笑地正向他缓缓走来,然后蹲在他的身旁,对他说道:“纵酒伤身,别喝了!”
夏侯懿目不转睛地看着眼前的幻影,嘴角一瘪,伤心地哭泣起来。他放下手中的酒壶,抬起右手,抚上那幻影,刚一触碰,墨安便消失了。
“......安!”
夏侯懿已伤心地说不出话来,倒在地板上,痛哭起来......
......
清晨,天气尚好!墨安向邻居借来了一辆牛车,与莫沈氏一起,将茅屋里的东西往车上搬,他们要搬家了!
只因如今虞雾峰外战乱不断,而莫沈氏与墨安所在的村子正好在虞雾峰的边儿上,若是叛军再次来袭,而「落霞宫」的影卫又未及时赶到,那她们的小命可就真真地就交代在此处了。
所以,这两年间就有不少村民陆陆续续地搬到了其他村落里,或者是琉璃镇上。如今的山沟沟里,只有她们这一家了,所以莫沈氏与墨安才决定搬离这里,找个安全的地方生活!她们要为阿巧打算,为已经两岁半,长得乖巧可人的阿巧。
“阿娘、阿奶,我们这是要搬去哪儿呀?”阿巧奶声奶气地问着,煞是可爱!
墨安绑着牛车上的东西,温柔地说道:“ 搬到镇上,那里有很多人,很热闹!还有许多和你一般大的小孩子,那时候你就可以和他们一起玩耍了!”
“哇!”阿巧眼中闪着星光,小小的她已经开始期盼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