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为我的意思是想做正妻,所以就打算休了我姐姐,可是她素来爱戴百姓,早已名声在外,让你根本没有任何理由能休妻,于是你就想出了另一个阴险至极的计划,便是下毒!”
“千凌掌事不愧是院长!连编故事都编得这么精彩绝伦,我听得都入迷了,后面还有吗?我也想听听,你这故事的结局,会是如何!”
牧河川的语气中,满是嘲讽,他并不打算解释任何东西,因为越解释就越容易引起怀疑,最好的办法就是完全不当回事,让大家觉得,这只是一个疯女人在胡编乱造,不过是为了扳倒他这个城主,好趁机上位,毕竟,如果城主倒了的话,四门掌事可以按照东方为先的顺序,往上升一位,所以最先受益的人,就会是千凌素。
“结局很简单,就是我会亲手,为姐姐和老师报仇,手刃你这个狼心狗肺的昏官!”
“大胆!千凌素!你以为你凭着一个不知道从哪挖出来的破杯子,和几段信口雌黄的构陷之词,就能弹劾一城之主吗?简直是笑话!要是帝国律法允许一个掌事,仅凭这些东西就能扳倒一个城主,那帝国的颜面何在,律法的威严何在!”
“牧河川!你少在这白眼狼带草帽硬装好人,有你这样的人当城主,才是帝国律法最大的耻辱,你口口声声说你爱着姐姐,却又任由他的家人,在渔樵城随意鱼肉百姓,以致民怨四起山匪横行,如今更是不得不调动上城之兵去清剿匪患,这一桩桩一件件,你敢说,也都是我胡编乱造的吗,你敢说你从来都不知道吗?如果姐姐在天有灵,她会认为这是你对她的告慰吗!”
既然牧河川也不再端着官腔,千凌素自然也是直呼其名,不留情面了。
“千凌素!不要以为把你姐姐挂在嘴上,就能证明你品行端正!下城的事务何其繁重,我偶有疏忽也是在所难免,反倒是你,我让你带兵去渔樵城剿匪,你却贪功冒进,自己闯入贼窝去刺杀贼首,最后大败而归,致使渔樵上下民心溃散,才不得不让上城出兵相救,我都没有追究你的过失,你却要重提此事说我失职,你这是罪人先告状!”
“呵呵,我贪功冒进?我为何孤身一人,夜闯山寨?还不是因为你扶上去的那个渔樵城主,昏聩无能,手底下根本没有一个可用之兵,那渔樵城的民心早就散了,哦不,也可以说还没散,他们当中有很多人,投靠了那个贼首,因为那城里根本无法生存,你扶得那个狗官,跟你一样昏庸!”
“哼!我昏不昏,不是凭你一个人胡乱猜测,就能做定论的,你还没这个资格!”
“我有没有资格,也不是你说了算的,如今副城主之位空缺,掌事有权凭借所掌握的罪证,弹劾城主,按律你必须配合调查,如果最终查实你确实无罪,我自然承担诬陷诽谤之罪,但如果查到最后铁证如山,你也当被按律治罪!”
牧河川知道,千凌素说的确实符合帝国律法,莫说是掌事,即便是一个平民百姓,只要有足够的证据在手,也是可以这么做的,只不过掌事的权利更大,可以要求城主全程配合调查。
他当然不能配合,因为那肯定是需要搜查城主府的,万一自己的秘密被发现,到时候他就算浑身都是脑袋也不够砍的。
现在,他要做的,就是狡辩,简单有效,可不能真让千凌素进入审查。
“罪证?就这一个小小的茶杯,就能当做弹劾我的罪证?千凌掌事,是不是太想当然了?”
“罪证!岂能由大小定夺,行了牧河川,你也不用在这假惺惺的装好人,我对弹劾你的官位并不感兴趣,就算你真被定了罪,以你在主城的根基,想必也死不了,那不是我的目的,你欠姐姐的债,只有你的命才能抵偿!不如这样,我以我千军级的实力,挑战你这万乘级的强者,若我败了,大不了一死,反正弹劾失败我也是死,但若你败了,那就当是给我姐姐抵命!如何?”
“什么?千军打万乘?这不是送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