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吵闹会被赶出院子,众人连忙点头。
但他们也确实好奇把孩子做哭的题是什么,好几个人你挤我,我挤你的凑在一起,好奇的看着卷面。
“你们谁认识字啊?”不识字的人看到卷面,挠了挠头。
“给我。”
一个身穿蓝色布衣的男人开口,目光看着卷子上的题,眉心簇成一团,“胡闹!这考的都是什么!怪不得会有孩子哭出来呢!”
“怎么怎么?”
“这个卷子竟然问栗在几月播种,一亩地又能收多少,还问一个母猪一次可以下多少猪崽,这是什么问题?哪有读书人学这个东西!”男人咬牙,脸色气的漆黑。
众人看着男人,又回头朝江南歌拉开的窗子看去。
江南歌坐在室内,有柔和的光落在江南歌的脸上,明明都是人,江南歌就像是仙子一样,衬得他们这些人不敢上前,不敢冒犯。
“江小姐!”气怒的男人没有忍住情绪,握着卷子走向了江南歌。
江南歌挑眉。
男人看着江南歌那张漂亮的脸,咬着牙,“这上面都是什么问题,读书人怎么可以学这些,慈善堂就是这么教孩子的吗?”
“谁跟你说慈善堂教孩子读书是要让他们做读书人?”江南歌面色平静。
她上下打量了一番男人。
男人跟其他送孩子过来的人明显不同,他穿的很不错,是典型的文人模样,在配上他一口一个读书人,显然自己就是个读书郎。
江南歌朝男人笑笑。
男人被她笑的晃神。
“你,你……”
“慈善堂教的不是读书人,这边教孩子读书,只是要让他们明事理,也希望他们自己能会算数,看东西,以免跟人签订契约的时候受人蒙骗。”江南歌嗓音缓慢地开口。
至于她出在卷子上的各种杂乱问题,不过是希望孩子们都记得自己的根。
他们都是农民的孩子。
江南歌不希望慈善堂养出忘本的人。
她嗓音缓慢地说出自己的态度,关上窗子后不再看外面的人。
男人就这么站在了窗前,握着卷子的手收紧,再收紧,他还以为慈善堂会让孩子科举,会让他们好好读书,要知道,江南歌可是未来的誉王妃。
慈善堂若能养出好几个朝中重臣,对江南歌与赫连戚只有好处。
男人抿唇,脸色难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