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下秦秋在寒风中僵怔。
我在备孕。
盛罗曼在办公室说过的这四个字再度在秦秋的耳边响起。
秦秋双唇颤抖,脚底拖着发抖的双腿,走近床边质问他:既然你有女人给你生孩子,为什么还要拿我奶奶威胁我,为什么要把我捆绑在这座别墅里,为什么……
为什么要让她管许如愿叫妈?
为什么要在她哭的时候在她耳边温柔地轻哄别怕?
为什么要在她进派出所的时候去接她,抱她,还张口闭口地对她称呼为太太?
为什么要对她那么好,让她以为他有多深情,有多爱她……
床上那个背对她的男人听到她的质问,听到她说到威胁捆绑,汹涌的怒火在心尖烧灼,原来在她眼里,他就是这样的。
她从未把容家当成家,从未把他容枭当做丈夫。
云鼎庄园于她而言是监牢,他对她而言,是恶魔!
他的表白,她拒绝。
他对她好,她无视。
难不成真要把他的心挖出来,乞求一个女人的爱?
他做不到!
让他卑微屈膝,这辈子都做不到!
男人发出雄赳赳的命令:再不上床,我就上你!
短短八个字,极具威慑。
秦秋脸色一白,捡起地上的糖果枕爬上床,将糖果枕搁在两人之间,背对背地入睡。
睡着睡着,中间的枕头就不见了。
清醒时的隔阂在梦里消散,或是习惯,她和他早已抱在了一起,如梦如幻之中,甚至分不清谁先抱的谁。
这个拥抱在第二天他们苏醒过后才结束。
两个人下楼的那刻,许如愿就注意到了他们之间的不对劲,尤其是容枭,脸上交织着愤怒和难过,火药味呼之欲出。
许如愿凤眸微眯,无所畏惧地说道:今天我跟你们一起去RN集团参观一下,顺便看看我们秋秋工作环境如何,有没有受苦。
噢。
容枭漫不经心地答应了。
临上车的时候,秦秋不好意思让长辈坐在后面,于是将许如愿扶到副驾驶门口,贴心道:妈,坐前面不容易晕车。
话刚落音,容枭不动声色地把自己的安全带压进了副驾驶的安全扣里。
许如愿余光瞥到这个动作,识趣地拒绝:秋秋,我可不想看我儿子的冷脸,我坐后面舒坦!
许如愿一个反手将秦秋按在了副驾驶,随手关门,然后二话不说进了后座。
容枭见秦秋老老实实坐下来了才将安全带挪回原本的位置。
秦秋没注意到这个细节,当车子行到半路时她不经意偷瞟了眼容枭,心里一阵唏嘘:确实是一张冷脸,连亲妈都不想看……
突然,一个猛烈的急刹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