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场顿时一片惊诧、嘲杂。
客厅里的陈善宁身躯倏地一僵,脚步像是灌铅,迈不开。
三个月后、宗厉就要结婚?
记者们还在争先恐后、兴奋异常地提问:
“宗先生能透露下女方信息嘛?”
“到底是哪家的千金能入宗先生的眼?”
“宗先生与她是怎么认识的?”
……
宗厉深邃的目光忽然锋凌:
“一切保密,扰她清净者——”
后面的话并未说完,但那张立体绝伦的面容,弥漫出憷人的威压。
一众黑衣警卫护拥着他进入航空大厦,不再接受任何采访。
现场记者们还在激动地揣测纷纷:
“啊啊啊!宗先生这是在护妻啊!”
“竟然一点点消息也不愿意透露!”
“到底是哪家千金?门当户对的隐世楚家?还是钻石李家?”
后面的话陈善宁没听太清楚,赵元衍发现她,立即将电视关闭。
陈善宁这才找回自己的思绪。
她怎么忘了,宗厉这种万万人之上的人,即便真的结婚,也一定会找门当户对的人。
能嫁给他的人,也绝对家世不菲、赫赫有名。
可笑的是,她竟然怀疑是宗厉……
她和宗厉早已说好互不相干。
怎么可能是他呢。
真是她多想了。
“阿宁……”
东恒关切的声音传来。
他并没有去睡,从厨房出来,端着早餐。
陈善宁迎上他关切的目光,红唇浅浅一勾:
“没事,不必担心我,我不是恋爱脑,这些事情也早在意料之中。”
而且前晚喝了那么多酒,大醉一场,把所有积压的情绪全数散发出来。
她从容不迫地说:“一起吃早餐吧,等会儿我还得去善宁堂坐诊。”
她和东恒、赵元衍一同走进餐厅,端起豆浆饮用。
那面容真的平静异常,看不出丝毫难过。
东恒和赵元衍相视一看,皆是无声。
饭后,赵元衍最近有艺术交流会。
东恒在家休息。
陈善宁独自来到善宁堂,又开始一天的忙碌。
但不论走到哪儿,总能听到人们的议论,连手机新闻也在不断推送:
《三月后,第一财阀掌权人宗厉大婚》
《揣密宗先生挚爱的女人》
……
陈善宁整体十分平静、从容,不过心里还是控制不住微微有些波澜。
医馆忙碌得不可开交。
到了晌午,还有一群人跑来,激动地缠着她:
“你就是陈善宁?陈会长?”
“那天晚上的视频我们看到了,准确地说整个业内群已经传遍。”
“从没见过像你这么厉害还这么年轻的神医!”
“陈神医,让我们留在善宁堂打杂吧!”
“收我为徒也行!”
一群热血的中医爱好者黏着陈善宁。
其中有许多人是其他药房、诊所、甚至是医院的医生。
一辆漆黑的轿车停在药房门口。
车门的东恒看到陈善宁虽然一直在忙碌,但似乎有些心不在焉。
她需要休息。
打开车门、下车,大步走过去。
“别粘着她。”
话语难得带着些严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