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反应过来、
宗厉低头、吻在她的脖颈上。
“嗯……”
那里特别不适应、全身骨头都在发酥。
陈善宁想推开宗厉,但宗厉遒劲的身躯压着她、头埋在她脖颈间。
不远处的一群保镖立即转过身,背对着他们,关灯。
他们什么也没看见,没看见……
陈善宁被压在树干上,完全推不开他。
脖颈处还有些发痛。
她条件反射地拿出银针,想轻轻扎他一下。
但还没动手,宗厉忽然松开她,抓住她的手腕,一双眼幽沉发暗:
“宁儿就这么喜欢扎、针?”
“扎针”两个字,被他咬得有些意味深长。
陈善宁真不想秒懂,偏偏和宗厉在一起,宗厉那口吻,让她莫名其妙就想到一些少儿不宜的事……
她脸不争气地又红了。
宗厉目光落在她脖颈上。
皙白的皮肤落了一块淤红,宛若草莓。
他满意放开她:“去吧。”
陈善宁转身就走。
这一次她的脚步很快。
和他多待一秒,都担心他再做出什么夸张的举动。
宗厉眼睁睁看着她身影消失,一双眼沉暗无边。
陈善宁很快回到自己小屋。
关上门,一切就像从未发生过。
整夜,这么重大的事,没有引起任何人注意。
陈善宁看着屋内挂着的灯,和床头那束雪梅,眉心又拧了拧。
这些全是大师兄为她准备的,大师兄一整天里还那么愉悦……
可宗厉说得也对,短期内对大师哥是好事,可十年、二十年……
不能让他永远这么付出、守着她。
陈善宁躺在床上,在脑海里想合适的办法。
刚回恒门,再想到东清仪离开的事,大师伯难得没有早早叫醒他们,任由他们自然醒。
陈善宁再次醒来,房间里已满是阳光。
上午,10点半。
她洗漱好后,准备开门出去。
却忽然从镜子里看到自己脖颈上有一个红色的印子。
是宗厉……
离开时,他故意的……
陈善宁脸红,重新找了件高领的盘扣复古衣服穿上。
门外院子里。
东恒在扫满地的银杏叶。
见到她出来,他关切地问:
“阿宁,你醒了,昨晚睡得如何?是不是又做噩梦了?”
一般情况下,她不会睡这么久。
陈善宁想到昨晚的事,不知道从何说起,只能说:
“没,我最近发现有个品牌的抱枕安眠效果不错,已经不怎么做噩梦了。”
“那就好。”
东恒松了口气,放下扫帚:“走,大家还在等着你吃早餐。”
近百平方的餐厅里。
左右两边摆放着长长的长方形木桌,一次足以容纳下百人。
但此刻、里面一个人也没有,只有木桌上摆放着两份早餐。
东恒皱眉:“方才他们都还在……”
正想着,江随忽然给他发短信:
“大师哥,我们都吃过了,珍惜你们的二人时光~”
东恒不得不收好手机,对陈善宁道:
“他们应该去忙了,看看早餐合不合胃口。”
“好。”
陈善宁走到桌前,和东恒相对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