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珍娜被他牵着滑远了,好像在躲什么脏东西一样。
脚下越滑越平稳,她也慢慢找到了乐趣。
“肖弋,他怎么那么笨啊?”
“是够笨的,傻大个子光长腿,肢体不协调。
他小时候走正步还顺拐呢,后来是他舅给他扔到北海武术队待了半年多,才把那顺拐的毛病给改过来的。”
“小时候为什么要走正步?”
“我们得出早操啊,站军姿,踢正步,练单双杠,障碍跑,五公里负重什么的 。”
“天呐~小孩子过度运动会长不高吧?”
“哪有,你看我,再看老高。”
林珍娜往上瞅了一眼,确实,丫好像比在乡下的时候又长高了。
“你多高啊?”
“上周刚量的187。”
“啧~感觉我这一米七在你面前不值一提啊。”
“哪有,你又夸我。”
林珍娜差点没崩住,心说你哪只眼睛听到是在我夸你呀?你鼻子上那俩窟窿眼是闹着玩的吧?
他又问:“你小时候都干嘛?”
她回忆了一下原主的记忆,和自己的记忆,挑着能说的说:“弹钢琴、学画画、交际舞,还要学好几门外语。”
“你的童年跟我的差别好大啊。”
她没有接话,而是转了话题:“对了,快开学了,咱们要不要办个迎新音乐会?”
肖弋下意识就想答应,却突然想起另一件事。
“这届新生报道过后要军训,好像咱们这届也得一起。”
林珍娜一听,吓得脚底打滑差点摔倒,幸好被他及时抱住。
她顾不得挣扎站直,迫不及待的问:“什么鬼?咱们要军训?”
“咱们还不一定,但新生军训是已经定下来的了。”
“消息准确吗?”
“准啊,我就是军训教官之一。”
她被这个消息雷的外焦里嫩,他肖弋当不当教官根本不重要,重要的是林珍娜一丁点都不想军训。
曾经大学军训留下的阴影和噩梦,到现在她都无法释怀。
那是一个东北普通的九月份,普通的烈日,普通的晒。
国防七子的军训力度,让身边站军姿的女孩们一个又一个倒下去,被抬到树荫底下灌两支藿香正气水又带回来继续。
还有那不普通的大雨,操场到处都是水,劣质的胶鞋踩在阴冷的水里,很多新生那个月的大姨妈都可以用‘生不如死’来形容。
最恶劣的就是晚上拉练,大晚上的不让休息,非得给人拽到操场上去学唱军歌,表演才艺。
拜托,很社死啊!而且秋后的蚊子最毒了,被咬一口,那包半个月都不带消的。
“不行,我要请假,这个学不能上了!”
她边说,就要挣扎着往旱冰场出口那边滑。
“你干嘛去?”
“找我二哥开假条去,打死我也不去军训。”
肖弋拽着她,轻而易举的就把她拽回身边,宠溺的说:“别急,既然你这么不想军训,那趁这件事还没定下来,我去想办法。”
“你?”
“嗯,这件事情交给我了,我有办法让咱们大二的不参与军训。”
“真的假的?”
肖弋微微一笑,明明看着很阳光,眼底却是她看不懂的算计。
“我从不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