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羡慕啊?”
肖弋一抬头,正好对上她戏谑的眼神,虽然觉得有点怪,但还是认真的点了点头说:“嗯,挺羡慕的。”
“那这福气我送你了!这年头什么都多,就是喜欢神经病的不多,你能在茫茫人海里把老齐挑出来也是不容易,祝你俩友谊天长地久啊!”
林珍娜是故意的,她知道肖弋在羡慕什么,但有些话不方便挑明了说,糊弄糊弄算了。
肖弋自觉是跟不上她的脑回路的,与其费心费力去争取同频,还不如就顺其自然。
“老肖,京都就没有什么休闲娱乐的地方吗?”
肖弋想了想说:“工体那边有个打着音乐排练室名头的私人舞厅,但是我不认识老板,只知道是个高干子弟偷偷开的,家里门路好像挺硬,每次风纪纠察队一查就能收着信儿提前跑。”
“这么厉害,那有机会得去见识见识。”
“别了吧。”
“为什么?”
“那种地方三教九流什么人都有,有些顽主不是我们能对付的了的,真闹大了让家里出面也犯不上啊。”
“行吧,我就是觉得太无聊了。”
“我们可以去看电影,最近北影厂引进了两部东瀛的警匪片。”
“不看,没意思。”
“那你喜欢什么?”
“话剧喜欢《两只狗的生活意见》,歌剧听不懂但是都喜欢,芭蕾舞喜欢《茶花女》,古典舞我也特别喜欢,但我最喜欢的其实是相声,尤其是一个小黑胖子说的相声。”
“那咱们去听你说的那个相声呗,在哪演出啊?是哪个剧团的?”
林珍娜心说小黑胖子这会才7岁,明年才能拜第一个师傅,上哪也看不着他演出。
“他...最近嗓子倒仓了,不演出。”
“倒仓啊,那挺可惜的,好像搞文艺的都得经历点什么磨难才行。
我家有个表妹是乐团的拉小提琴的,本来都要当上首席了,结果因为练习过度手腕发炎,被医院和剧团下令必须静养。
至于在乐团的位置,上边看在我们家的面子上给办了停职留薪,但是军乐团那种地方人才济济的,竞争压力比高考还大呢,随时都有可能被更厉害的后辈给拉下来,何况她的手腕短期内根本恢复不了。”
“那没办法,安心治病吧,治不好就研究别的出路,总不能因为这么点事就不活了吧。”
“额...你说的倒是没错。”
“我说的没错,但是不好听?”
“是不太好听。”
“可这是现实啊,要我猜你那表妹应该是个被家里保护的很好的菟丝花,而且还是个不服输的性子,所以一遇到什么困难就经不住打击了。”
“你怎么知道?”
“看你表情就知道啦,你提起她的时候眉毛都快连在一起了,显然是被她烦的不轻。”
“唉~还真是,她看病的医院就在我们大院附近,我妈心疼她就给她接到家里来了,你说接就接呗,家里也能住下,可她就是不消停。
大半夜的经常不睡觉摆弄她那个破琴,你知道那种睡的好好的,突然嗡一下被小提琴给惊醒的那种感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