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景越是个物欲很低的人。
他从没有什么想要的东西。不过孟景池说的那话倒也不算错,毕竟自小,孟景池得了好东西都会第一时间捧到他面前,十分大方地全部赠予他。
不管他想要,还是不想要。
“所以,你就背着我,在我生死叵测的时候,和她上床?”
青年嗓音压抑着极致的疯狂。
猩红的眸似吐着蛇信子的毒蛇,幽冷,黏腻。
孟景池沉默了会,“你别怪她。她什么都不懂……她以为和她做的人是你。”
甚至怕孟景越迁怒于般姝,他又继续开口。
“我来的时候,她就站在院子里不肯走,雨打在她身上,浑身都湿透了,还发烧,就为了等你。”
“哈。”孟景越讽刺地笑了声,“那我是不是还要感谢你,帮我照顾她?甚至……照顾到了床上?”
“哥……”
她喜欢的人是我。
孟景池指尖停住,终究是没把那句话说出口。
他深深吸了一口,“抱歉,但我不会让的。”
“滚。”
孟景越微微阖上了眼,孱弱瘦削的胸膛轻轻颤抖,“快滚。”
少年顿了顿。
转身打开房门离开,磅礴的雨水丝丝缕缕溅了进来,那一瞬间,响彻天际的闪电照亮了青年苍白脸色上病态偏执的杀意。
等孟景池彻底离开。
孟景越控制着轮椅移动到床榻前。
他静静地盯着床上昏睡过去的少女,冰凉的指尖落在她有些红肿的唇上,重重地碾压下去,眸里闪过扭曲的恨意。
偏偏他嗓音里尽是温润的,痴情的呢喃。
“姝姝……”
“我回来了。”
“是他不好,我不会怪你的。”
昏暗寂静的房间里,青年的声音阴森仿若鬼魂。
翌日。
般姝醒来,浑身都碾压似的痛。
她暗骂了声。
虽然腰酸背痛,但应该被细细擦拭过了,浑身倒也干爽,没有其他不舒服的感觉。
“醒了?”
青年温润柔和的声音从身侧飘过来。
般姝眼睫颤了颤,眸中迅速氤氲了一层薄薄的雾气,她扑到青年身上,“呜呜呜,你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你死了呢。”
青年安抚地拍了拍她的背。
“抱歉,让你担心了,以后不会了。”
在少女看不见的地方,孟景越脸上一丝笑意也无,仿若沉静冰冷的死水。
我的小妻子——
你最好不是装的。
他修长,骨节分明的指节慢吞吞抚上少女的脖颈。
那处的红痕分外显眼。
他往下摁了摁,一直到少女因疼痛而嘤咛出声,他才回过神似地收回手。
“抱歉,弄疼你了。”
少女脸颊绯红,她羞怯地埋进孟景越冰凉冷白的锁骨窝处,“你怎么那么凶……弄得我现在浑身都疼……”
青年搭在她腰间的手越收越紧。
最后竟冷笑出声,“还要再来一次么?”
察觉到青年不愉的情绪,少女浑身都颤了下。
孟景越有些懊恼。
怎么就没控制住情绪……吓到他的小妻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