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会,白朗回来了:“走吧,咱们赶紧回家。”
“你做啥了?”
“我把马车掀到沟里了,两人就好好养着吧,出不去村里了。”
他们出村要路过一条狭窄的小路,白朗扔了一块石头砸到了马屁股上,马吃痛,一尥蹶子,直接把马车掀翻了,顾老蔫夫妇一起掉在了山沟下面。
看着孙兰脸色苍白,白朗笑道:“放心,下面都是雪堆,软着呢,人肯定是死不了。顶多就是骨折几个月,没办法出门。”
孙兰这才放心:“做得好,这事别告诉顾甜,不然她又要还我们人情。”
白朗答应了:“太冷了,赶紧回家,我给你烤地瓜吃。”
两边都不知道,他们都帮着对方做了一件好事。
过了好几天,马波来了,进门就说:“孙兰父母的彩礼被抢,现在正住院呢。”
孙父只是有点挫伤,可孙母脑袋被重击,脑出血,现在她谁也不认识,给吃的就吃,让睡就睡,大小便不自理,换句话说,成傻子了。
顾甜皱眉:“这不好,岂不是孙兰要倒霉了。”
“都没有考虑到那一步,孙父昨晚上把人拉回去的,已经放弃治疗了。”
顾甜的心突突跳起来,没想到事情会闹的这么严重!
“我们正在通缉李春凤。”
“你们咋知道是她干的?”
“犯人知道白朗何时给彩礼,才在半路抢劫。而当天离开村的人。就那么几个,一查就知道了,李春凤已经跑了,钱也没有找到,大壮说啥也不知道,我们怀疑她带钱跑路了。”
顾甜不信,李春凤又蠢虽然又坏,可是她对儿子的爱是真的。她怎么可能自己拿钱跑路?
大壮很可能在撒谎。他把娘藏起来了吧?
可顾甜已经不再单位了,所以她没有查案的权利,只能问问而已。
“哦对了,我们回村检查的时候,你爹和你后妈不知道被谁害得掉山沟里了。”
顾甜挑眉:“老天有眼啊。”
“现在他们骨折了,村长去看他们,这俩人想找你要治疗费呢。”
顾甜道:“我没钱,让他们打官司吧,判多少我给多少。”
马波笑道:“你可是有正式工作的人,这样不行,咋地也得付出一点。”
顾甜想了想,脑袋上蹦出个小灯泡。
“我知道了,我给他们弄点药。到时候你们办案的时候给他们送过去。”
“成,你要去医院开西药吗?”
“我师父教给我医术了,弄点中药就好了。你等我一天。”
顾甜出门,随便找了一些路边的干草,冻坏了的树枝子,回家剪碎了。包裹在了纸张里,找了几片止疼药碾碎了洒在上面,成本不超过三分钱。
第二天,她把这东西交给了马波:“这是我辛苦挑出来的药,给他们吃吧。保证药到病除。哦,对了。这个给我爹。”顾甜递给他一沓子纸张,上面是她问候顾老蔫的信。
里面都是惦记想念,放心不下,家庭和谐这样的车轱辘话。在上面还撒上一些水。
不是说我不孝顺吗?我就让你们看看,我有多孝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