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人比箭,不管谁输,她们都喜闻乐见。
孟铅华朝不远处的白莲花望去,见她似笑非笑地看向自己。
就知道是她在搞鬼,不然就凭一个陈萱,还敢在屹王府瞎起哄?
江盈月明知原主连箭靶都射不中,而沈梦瑶箭法神准,所以故意让陈萱带着贵女们过起哄,目的就是想自己当众出丑。
孟铅华笑得风轻云淡,“佳成郡主箭法了得,本王妃甘拜下风,大家散了吧。”
“妹妹。”是浅笑着的白莲花。
她被下人推着过来了,萧屹行走在她身侧,妥妥的“护花使者”。
凑热闹的人纷纷退向两旁,给他俩让出一条路来。
“妹妹你有所不知,”白莲花身娇音软,“当年姑父手把手教你射箭,姐姐看着你那意气风发的样子,当真羡慕得紧,做梦都想学射箭,只苦于身子弱,不能学……”
她眼含泪光,楚楚可怜,把“抱憾终身”四个字表演的活灵活现。
狗男人不禁看向她,大概是心疼了。
不少男宾也围了过来,人群里不知谁喊了一句:“原来是镇北大将军手把手教的,那王妃必定箭法了得!”
镇北大将军孟泽山,即便是在这些后辈眼里,那也是神一样的存在。
“都说虎父无犬女,今日可要好好见识一下!”
“是啊,不知能否从王妃身上看到孟老将军的风采……”
孟铅华毫不客气地对着那些男宾们说道:“想看我爹的风采就找我哥去。”
她的哥哥孟元卿,当年在京都的时候,那也是响当当的人物,尤其是在纨绔子弟的圈子里——哪个纨绔没被他打服过?
一听孟元卿的名头,那些起哄的纨绔不做声了。
白莲花继续苦情,“今日是姐姐的生辰,妹妹若不嫌弃的话,可否露一手,全当是了却姐姐的一桩憾事,可以吗?”
她满脸陪着小心,好似看惯了孟铅华的脸色。
孟铅华真想撕了她这虚伪的嘴脸。
父亲是手把手教过原主射箭,可那是四五岁时父女二人过家家。
从那以后,原主几乎再也没碰过弓箭,这一点白莲花比谁都清楚。
孟铅华讥讽一笑,“姐姐可能记错了,跟父亲学射箭的是哥哥,不是我。”
白莲花脸上讪讪的,睫毛轻颤,眼泪呼之欲出,“妹妹不乐意便罢了,只要妹妹高兴,今日这生辰宴也算办得值了。”
说完看向萧屹行,苦涩一笑。
当真一个隐忍善良的病娇西施,是个男人都会被她激起保护欲。
果然,狗男人坐不住了。
他满脸寒霜,声音极其不悦,“月儿是王妃的表姐,王妃竟连这点面子都不给?”
此话一出,所有人都看清了风向。
屹王眼里,这位王妃哪有半点分量?那位江小姐才是他的心尖宠!
沈梦瑶眼中闪过一丝狠厉之色,随即又消失。
陈萱十分得意,提高音调说道:“月姐姐一向待王妃如亲妹,王妃当然不会不近人情,让月姐姐抱憾了,您说是吧王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