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回忆起来,父亲的音容笑貌,那一幕幕的温情时刻,恍如隔世,又萦绕心间,点点滴滴,经久不散。
默了一会儿,孟铅华问道:“绿夏,从前在将军府,你可有见过我父亲?”
“回王妃的话,奴婢是见过老将军的,奴婢还是老将军在回北疆的路上捡来的孤儿呢。”
“是吗,”孟铅华绽放出一个温暖的笑,“父亲一生怜贫惜弱,这倒像是他的风格。”
绿夏依然冷静,但眼中不经意流露出感激之情,“是啊,老将军是天底下最好的大好人!”
孟铅华松了一口气,既然绿夏是父亲留给她的人,那就没有必要怀疑。
这样最好了,身边的人可靠,做什么都顺手。
突然,绿夏神色一变,压低声音道:“王妃小心,外面有异动,奴婢出去看看!”
话音刚落,就听见“啪”的一声闷响——车夫被踢飞了。
一把明晃晃的弯刀朝着马车劈将而来,大有要把马车一劈两半之势。
绿夏慌忙抽出藏在裙子下的短刀,“当”的一声将那弯刀荡开。
两刀相碰,在黑暗中激起一串明烈的火花。
绿夏被震得连连后退,而那行刺之人则轻巧地落在了马车前。
那是一个身穿黑色斗篷,戴着银色面具的男人。
他站在灯笼的微光里,身形高大而幽冷,身上散发出一股子煞气,像是从地狱里爬出来的索命阎罗。
孟铅华气不打一处来,当即就跳下马车,指着那人的鼻子叫嚣,“好你个斗篷男,竟敢打我家的车夫!知道我是谁吗?!”
斗篷男窄长的眼睛睨着孟铅华,满眼都是轻视之意,“哦,这位难道不是屹王妃吗?”
“知道我是屹王妃还敢打我的人?谁给你的胆子!你也不去打听打听,在这京都城,谁敢在我屹王妃头上动土!”
斗篷男冷笑,“是么,屹王妃如此厉害?”
“连这个都不知道,你是外地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