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铅华又问道:“看管咱们的人是谁?”
若还像以前在墨莲院禁足那样,由几个丫鬟婆子看管也不是什么大事,反正以绿夏的武功,随时可以神不知鬼不觉地出去。
谁知绿夏答道:“是季二。”
“好,很好!”孟铅华一拍床榻,真的生了气。
季二是暗卫里面心思最缜密,也最铁面无私的一个,雪松院有他看守,那是一只苍蝇都别想飞出去。
连季二都派来了,萧屹行这是存心要防着绿夏,也是存心要让自己与外面隔绝,连去看望慕青阳,打听一下的伤情都做不到。
真有他的,他够狠!
气了一阵儿,便道:“去把季二叫来。”
季二进来的时候,看到她正欲起身,却因头晕差点摔倒,幸得丫鬟扶住。
他默默记着这一幕,心想这得向王爷禀报。
孟铅华终是没有起身,就坐在床上见了季二。
她没有多余的话,开门见山道:“去告诉你家王爷,我要回墨莲院禁足,只要让我回墨莲院,把我关到老死都行!”
她才不要住在这雪松院里,占着他的地方、睡着他的床,没的还要时不时睹物思人,想起些缠绵的瞬间……
季二掂量着王妃置气的话,说道:“王爷外出公干了,怕是一时半会儿回不来。”
孟铅华道:“你让人送信去,越快越好。”语气不容反驳。
季二看了她一眼,便应下了,然后恭恭敬敬地退出去。
孟铅华稍稍出了口气,这才有心情吃东西,方才头晕都是饿的,她得吃饱了恢复体力才行。
一吃饭她才发现,狗男人似乎只吩咐了禁足,忘了削减用度,秋檀和秋燕仍然在外头伺候,饭菜、汤药、补品样样都是最好的,流水似的送进来。
日日都是如此。
哪有禁足的人吃这么好?孟铅华不领他的情,每顿饭只吃两三样合胃口的小菜。
那些个好东西,全给了丹春和绿夏,害她俩都长胖了好几斤。
外头下着雪,她也懒得到院子里走动,日日都把自己关在房里绣花。
等了好几日,一直没等到季二的回复,也没人提她搬去墨莲院的事。
她一生气就更加废寝忘食地绣花,有时一绣就绣到深夜,点着蜡烛熬鹰。
说是绣花,其实她的绣功比原主差远了,根本绣不出什么复杂的图样,不过是在一方帕子上绣些红枫叶罢了。
一次绣不好,就反复练习,多绣几次。
丹春就很纳闷了,王妃从前绣的挺好,如今怎的生疏成这样了?不过才半年多没拿针而已。
不拿针就不拿针吧,突然又这样苦练,也不怕伤眼睛。
她时常劝王妃去院子里走走,看看雪景,孟铅华却是不出去。
绿夏看事明白,知道王妃是在跟王爷置气,提醒丹春也小心些,尽量别在她面前提起王爷。
日子如流水,很快就到了年三十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