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房后,萧屹行先是一把扯掉脸上的纱布,决定不再装可怜。
然后干净利索地上了床,决定一个人睡。
还咬咬牙,决定明天一个人吃饭。
夜深了,他在床上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
他就想不通了,哥哥就那么重要吗?比夫君还重要?对于女子来说,夫君不应该是天上地下第一重要的人吗?
想着想着,突然就心血来潮想弹琴。
曾经他的琴技也是一绝,在战场上震慑过敌人,在宫廷里惊艳过四座,只是好久不弹了,尤其是有了华儿以后就没摸过琴了。
主要是这双手,抚摸那冰肌玉骨都还不够,哪里有空弹琴?
今日也不知怎么了,两手空空的,没人可摸,就想弹琴。
起身命人把琴搬进他的房中,就大刀阔斧弹起来,丝毫不怕把琴弦拨断了。
不知不觉弹了一个时辰,直到听见外头的动静,才知道这没心肝的女人回来了!
看她匆匆进来,又匆匆出去,就知她心虚,可是心虚不该扑进自己怀里吗?还整那些有的没的?
此刻即便是被她的甜言蜜语打动,也绝不会轻易原谅!
没好气地道:“话说的好听,却为何现在才回?不知道的还以为本王亏待了你,让你连夜卷着铺盖,跟哥哥跑回娘家去了!”
孟铅华连忙道:“对不起啊王爷,哥哥他太过分了,我想一次性把他训到位,以后就不用在他身上浪费功夫了。
“你知道的,我父亲就他这么一个儿子,他又不成器,我得替我父亲管管他,嗯,就是替父亲管管他。”
刚刚在哥哥面前,就说不在乎王爷只担心哥哥;现在在王爷面前,又说哥哥不成器,只是替父亲管管他。
——夫君跟哥哥合不来,她能有什么办法?只能两头贬损。
那一个,只有在他面前说王爷的不好,他才会高兴;这一个,只有在他面前说哥哥的不好,他才会高兴。
为了让两个都高兴,只能两头哄骗,幸好他俩水火不容,不会当面对质。
果然,萧屹行听了这话,脸色就缓和了些,“是吗,只是替父亲管管?”
“嗯,是的,只是替父亲管管,不然我也懒得管。”说完看了他一眼,审时度势,感觉可以往他肩上靠了。
这一次成功靠上了他的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