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铅华知道丹春心里难受,特准她休息三日,还吩咐秋檀好吃好喝地给她送去。
丹春也没客气,化悲愤为食欲,每天早上三个肉包,中午一只烧鸡,晚上一只酱猪肘,吃完后就呼呼大睡。
才过了两日她就好了,又来王妃跟前伺候,能说能笑的。
这自愈能力,孟铅华都自叹不如。
“奴婢可不想整天愁眉苦脸地过日子,不就是男人嘛,要是没有那些吃食,我丹春还不一定正眼瞧他呢!”丹春自信满满地道。
这不是信口胡吹,而是她想了两日才想明白。
自己为什么喜欢上季峥,还不是因为那些吃食吗?只因吃了他的东西,才跟他多说几句话。
给他讲自己和王妃的日常,看他听得很认真,时不时问上几句,自己便觉着他人真好,除了王妃和绿夏姐姐之外,很少有人这样耐心地听自己说话。
后来季峥也讲他的事,他的家乡,他远在家乡的老母亲,还有他从前是如何在军营里遇到王爷,得王爷提拔,一路做到近卫统领的。
那些事新鲜有趣儿,是自己从没听过、从没见过的,越听越爱听,也觉得季峥什么都靠自己,是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
这样日子久了,才泥潭深陷,满脑子都是他。
说到底还是因为口吃的,要是没有那口吃的,自己连话都不会和他多说一句。
“奴婢已经决定了,日后不吃季峥的东西就是了,反正王妃赏的东西奴婢都吃不完,当初对他不过是不懂拒绝罢了。”
没想到丹春看上去不谙世事,却看事清楚,拿得起放得下,孟铅华高兴地道:“好,你想的开就好,午饭给你加只烧鹅!”
丹春惊恐地睁大眼睛,“别、王妃千万别!奴婢这两日吃多了,腰都粗了一圈!”
孟铅华伸手摸摸她腰上的肉肉,打趣道:“你别说手感还挺好,再长一圈来给本王妃摸!”
丹春怕痒,笑着躲她。
主仆二人嬉闹了一阵儿,所有的烦恼都烟消云散。
丹春没事了,孟铅华就把她支走,开始着手收拾萧屹行——这几日为什么不理他?还不是因为他背着自己胡作非为!
左一个哥哥在明面上折腾,右一个萧屹行在背地里折腾,真是有卧龙的地方必有凤雏,没一个消停的!
傍晚时分,萧屹行回到府里,一进门就发觉气氛不对,华儿冷着脸坐在上首,身边跟的不是丹春,而是绿夏。
冯管事和季嵘则低着头立在一旁,好像犯了什么事儿。
自己进屋,他们都没有要行礼的意思,这说明什么?说明真的有人犯了事儿,正在受审。
想了想觉得应该跟自己没关系,于是赶紧上前,关切地道:“怎么了华儿,谁惹你生气了?”
孟铅华没好气地看他一眼,“谁惹我生气了王爷不知道吗?”
萧屹行立马看向冯管事和季嵘,“说,谁干的?”
两人都不敢说话,只冯管事趁着王妃不注意,抬眼看向主子,对他眨了一下眼。
本来是想提醒主子,犯事儿的不是别人,正是他自己个儿,谁知萧屹行根本想不到自己身上,心想既然不是冯管事,那就是季嵘。
厉声喝道:“季嵘,你可知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