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铅华从软枕上支棱起来,“为什么不行?”
“你不可以跟猷龙国的人打交道,太危险了!”
孟铅华白他一眼,“我为什么要让自己陷入危险啊?大禹跟猷龙国又不是没有通商,我站在背后,让商人们去做不就好了?”
“那也不行!”
“为什么?”
“因为……”萧屹行有些难以启齿。
“因为什么?”孟铅华一瞬不瞬地看着他,看他还能吐出个什么借口来。
萧屹行心虚地看她一眼,硬着头皮道:“因为那些商人都是男人!”
他的华儿这样勾人,怎么能让她整日里跟一群男人打交道呢?更何况西陲一带民风彪悍,那些男人可不会管她是不是已嫁作人妇……
一想到自己不在的时候,就有一群男人围着华儿献殷勤,他就受不了。
孟铅华更受不了,她万万没想到,萧屹行会说出这样的话。
还以为他是担心自己累着或伤着呢,谁知搞了半天,他是怕自己见着别的男人,就红杏出墙、饿狼扑食啊!
在他眼里,自己到底有多么水性杨花、饥不择食?
一脚将他踢出门去!
什么玩意儿,一天到晚的不放心!
次日一早,他们这行人在赵留等人的送别下,离开青州,继续西行。
孟铅华一个人坐马车,对萧屹行爱搭不理,萧屹行也一个人骑马,没去哄她。
萧屹行的脸色极其寒冷,眼角还透着一丝委屈。
昨夜都到那种地步了,他都没尝到甜头!
就因为他不同意华儿在西陲做生意,华儿就把他赶了出去,一晚上都没搭理他!
不是,做生意跟夫妻之事有关系吗?就算自己不同意,华儿也不能拒绝同房啊!
尤其她都穿上那样的衣裳了,把人勾得昏天黑地,最后却不让碰……
太憋屈了!
看一眼那马车,只见车窗紧闭,里头的人都没有要看自己一眼,不由更觉得憋屈。
他一路生着闷气,连经过郊外时,那些正在热火朝天开凿水渠的百姓,挥手向他们打招呼,他都懒得看一眼。
孟铅华倒是推开窗,友好地向百姓们挥手打招呼,笑得别提有多灿烂了。
等离百姓们远了,她立马收了笑,又一次赌气似的关上了窗。
七皇子察言观色,看出他俩闹了别扭,顿时觉得机会回来了。
他抱着一壶热茶从自己的马车上下来,跑到孟铅华的马车旁,朝里喊道:“华儿姐姐,你一个人闷不闷,要不要我上来陪你说说话?”
孟铅华打开车窗看一眼,只见七皇子抱着一个青瓷茶壶站在窗外,笑得格外天真烂漫。
又看萧屹行一眼,只见他正警惕地往这边看,于是故意拔高音调对七皇子说道:“小七啊,你上来吧,我都快闷死了,正想找个人说说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