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传来敲门声。)
赵局长赶紧抓起电话听筒,放到耳边,装作打电话:“进来。”
杨柯推门进屋,看到耳朵上挂着听筒的赵局长,迅速站了起来,温和地看向自己,杨柯礼貌地还以微笑,优雅地点了下头,以示招呼。
杨局长伸手指着对面的椅子,示意杨柯先坐下。
赵局长对着听筒:“抓紧去找!马上!找不到人,你也别回来了!”
杨局长赶紧放下听筒,起身上前,伸出手迎向杨柯:“您好,您好。您就是(杨柯从“就”字里听出了内容)……”
杨柯面露谦恭,言和意顺:您好赵局长。我,小杨。乞您宽宥未击鼓先闯之失。想必我的心情,和来您衙门拜访的目的,您早已意会。望您还得多体恤些。
赵局长看到杨柯的面相和言谈举止,惊讶至木讷稍许。谨慎走到自己办公桌对面,把椅子向外挪了挪(其实不挪的距离才是最舒适的距离)。
赵局长:“杨小姐真非俗人,您到是客气了。您请坐。”
杨柯:“谢谢!”(等到赵局长回到自己的座位,她的手势示意赵局长先坐下后,她才坐下。)
赵局长:“杨……杨小姐一看就非池中物!您是我尊重的客人,不比过谦。市里领导也刚指示过,满足您的一切要求。我仅代表我自己当家无能、渎职,给您带来的忧烦致歉”(隔着桌子,给杨柯深深鞠了一躬。)
杨柯站起机灵地扭身微闪,双手伸出,做以上托、相扶的姿势。
杨柯:“赵局长,我哪敢承受。您礼重,我小女人身微,可不承其重。哪有客人受主人的大礼,那您可就善意怂我不懂事理了。您要有啥指教,尽管直言,我客随主便,洗耳恭听就是了。”
赵局长:“杨小姐的知书达理,让我少了些诚惶诚恐,就不再刻意慎小慎微了。我了解到的,是上班后,下边只是做了一个惯常的例行汇报。在您进屋前,市领导在电话里”(手指指桌子上的电话)“就为此事,狠狠地怒斥了我一通。事情的因由,我一点也不比您清楚多少。不瞒您说,我是从市领导的怒斥里,才知道了一星半点。”
杨柯神情突显愕然,但秀脸依然绽着微笑,只是笑容的密度淡了些,但依然没失先前的矜持、优雅。
杨柯:“您的话我没有听明白,我不是理解为这是推诿。我要领的人,您不会说,不能领我,或不在这里吧?”
赵局长职业性的没有正面回答:“不,不,绝不是推诿。杨小姐,是这样,今天早晨上班后,看到门口集聚的人,我才了解到昨晚出警“带”人了。至于“带”来的人,是男,是女,我都没见过。您放心,我已安排人去找昨晚的当事人了,马上就有结果……马上就有结果……”
“橐橐……”(楼道内传来急促脚步声。)
董史力手拿一张报纸跑了进来,进门把报纸递向赵局长。
董史力:“赵局长,你看这。你看这……”
赵局长故意拉下脸,没好气地接过标题是《省文学报》的报纸,放在桌子一边。
赵局长:“我让你找得人呢?赶紧去找人!出去!”
王县长一步跨进来:“让谁出去?
赵局长一看王县长进来,赶紧站了起来:王县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