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滴娘哟,我和我娘子的血液能相融。”
“哈哈哈,幸好陈仵作说滴血认亲之法不可信,不然若有歹人想给你们家添乱,说你们两是亲兄妹,用滴血认亲之法试一试,你们信了可就家庭大乱了!”
“当真如此,我们夫妻就没法见人了,还好陈仵作说此法不可信。”
一对年轻的夫妻庆幸的手挽手。
就连管知县和魏县丞两人,也拿了一个白瓷碗,各自往里头滴了一滴血。
葛县尉在一旁抚掌,“融了融了!”
管知县魏县丞两人尴尬对视,纷纷在心里叫对方孙子,面上却恭敬有礼的很。
“我祖籍陇西,祖辈都未离开过陇西,更没娶过外埠女子,没想到在南岭遇到个魏姓兄弟!”
这并非揶揄打趣,魏县丞听出了管知县想和他修好关系的画外音。
排挤外来官员属实正常,不是魏县丞一个人在干,排斥陈鸢是源自大男子主义,平常只觉得这两人讨厌,而今日亲眼见着陈鸢的强大号召力和她无人能比的能力。
她似乎什么都知道,且十拿十稳,在他暗笑她会得罪刑部尚书时,人家还能挑战千百年来的“常识”,显然是没有把什么郭大人放在眼里的。
这样的人,岂是池中物,魏县丞见好就收,顿时没了刁难陈鸢的心思,接下了管知县递来的橄榄枝。
“你我果然是血浓于水的异性亲兄弟。”
“哈哈哈。”在各自拥趸不解的目光中,两位大人握手言和了。
能常年浸淫官场而不败的人,都没太多傻子,魏县丞只是顺畅惯了,颇为拿大,现在他放低了姿态,管知县也不会和他计较。
魏县丞心中明白,等陈鸢再破几个案,管知县就要升官离开这穷苦之地了,他何苦来哉得罪一个将来的大官,自是要交好的。
哪怕管知县不会被提拔上去,他也不想和有陈鸢在背后的管知县作对了,没意义,哪一次不是自己被打脸。
人一旦放下成见和尖刺,就会变得平和,“陈仵作,你来说说看,为何我们这些绝对没有血缘关系的人,能血液相融。反而有些绝对是亲母女、亲父子的,反而不会血液相融?”
陈鸢有些意外,往常魏县丞问出这些话绝对让人觉得在针对她,那次不是阴阳怪气,刚才的提问听上去就不让人反感,听得出来他是真的想知道答案。
他认真提问,她便认真解答,“回大人,合血法,两人的血液是否在水中相融,和两人是否有血缘关系无关,而是和血型有关。”
“血型为何物?”
这个问题,在所有人心中冒出来。
“大人,我曾看过一本书,上面说人的血型大致可分为甲、乙、丙、甲乙四种血型,只有同样血型的血液才会相融。”
此刻海航不发达,南离国还未和西方国家接触过,因此陈鸢也不能引用abc这些字母来说血型。
“血型不同的父母所生的孩子又会有不同的血型。”
今日沉默良久的葛县尉开口询问,“孩子是从母亲身上掉下来的肉,血肉应该和母亲同为一体呀?!”
“对呀,应该一模一样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