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张床就一米五，哪怕她睡在最边沿，也能感觉到从霍云寂身上传递过来的体温。

不知道煎熬了多久，直到身边男人的呼吸声变得均匀，舒婳小声开口，“你睡了吗？”

霍云寂似乎睡熟了，没有任何反应。

舒婳轻手轻脚的下床，下楼来到客厅。

“爷爷，你还没睡呢。”

老爷子看到她下楼，把电视关掉，“年纪大了睡眠少，你是睡醒了，还是也睡不着？”

舒婳犹豫了一会儿，“我想和爷爷聊聊。”

老爷子见她表情凝重，也跟着紧张起来，“发生什么事了？”

“我们去外面说，免得吵醒霍云寂。”

月光如水，整个院子好似被笼罩了一层银辉。

舒婳心知肚明，有些事一旦说出来，就再也没有了转圜的余地。

“爷爷，过去的三年我一直没怎么联系你，行事作风和以前也有很大的变化，你有没有觉得很奇怪？”

老爷子摸了摸胡子，“亲爹不爱，后妈欺凌，你没崩溃已经很不错了，有点变化也正常。”

“我不知道该怎么跟您说……其实，在和您失联的三年里，我犯下了无法挽回的大错。”

舒婳深吸一口气，心情渐渐沉重起来，“做错了事就要认，不管爷爷是否原谅我，我都要向您坦白。”

老爷子意识到不对劲，“婳婳……”

“其实，妈妈之所以……”

舒婳正要一鼓作气的说出来，一道慵懒的男声突然打断她，“舒婳，你怎么能光顾着和爷爷聊天，把我一个人丢在房间里孤枕难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