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君寰淡声道，“您自己决定。”

“妈，别逼我把你打晕带走。”

沈知清感觉到舒婳的坚持，无奈妥协，“你确定君寰不会有事？”

“几个小时药效就消失了。”

沈知清点点头，有点惊讶的问道，“连药草都认识，你什么时候学的中医？”

舒婳无法告诉她，这是在任务世界里学到的技能，只得敷衍了过去。

“舒婳。”

看着两人走到门口，霍君寰忽然说，“你没有第二次机会了。”

舒婳呵呵一声，都成她砧板上的鱼肉了，还敢放狠话？

要不是妈妈在这里，自己一定给他点颜色瞧瞧。

“同样的话，我也送给你。”

随着舒婳身影渐渐消失在视线中，霍君寰只觉心里像是被挖空了一大块。

他曾经问过阿姨，既然一早就察觉到舒婳不对劲，为什么不远离。

阿姨说，因为心存侥幸和希望，认为她是一时糊涂，所以总是狠不下心来。

那十几年朝夕相处所累积的情感，早已铭刻在他的灵魂上。

想要割舍，除非抛弃灵魂……

霍君寰闭上眼，任由自己被黑暗吞没。

轰隆隆……

舒婳走后没过多久，伴随着螺旋桨转动的声音，两架直升机先后落在草地上。

一黑一白，隔着几十米的距离，犹如楚河汉界泾渭分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