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话音刚落,忽然只听见一声凄厉的惨叫,那女子双目圆睁嘴角流血,她的喉咙早已被匕首贯穿,方才还美丽动人的面孔在这一刻是那样的惊悚,君逢墨手持着匕首的手柄,鲜红的血液不断地从涌出,顺着他凶残的手腕迅速向下流淌,而匕首的刀头早已穿过那女子的喉咙卡在她的了脑后,随即只见君逢墨张口一吸,好好的一个人竟硬生生的被吸成了骨架。
众女子见此恐怖一幕仓皇逃窜,君逢墨忽然仰天发出一阵狂笑,那声音猖狂可怖犹如兽鸣,根本就不是人类所发出的声音:“哈哈哈!今日我君逢墨便要清理门户!”
众人被这猝不及防的一幕吓得一愣,随后只听见屋子里漫天凄厉的惨叫,她们想快速逃离出去,一股脑的扑向了门窗,却发现门窗早已被君逢墨用法术封印,本就不太宽敞的房间更是乱成了一锅粥,冷燃城试图悄悄施法打开门窗,然而就在施法即将成功之际不知谁撞了她一下,眼看就要打开的门窗被再次封印,唯一值得庆幸的是君逢墨那个变态并没有看到这一幕。
瞧她们急得像是热锅上的蚂蚁,君逢墨的笑容更加狂虐了几分,他忽然冲一个女子飞了过去:“你也不错,本公子以前怎么就不曾发现呢?”
那女子根本没想到君逢墨会对自己下手,还不等她反应过来,君逢墨已经扯下她身上的披帛从背后死死的勒住她的脖子,那女子脚下一个没站稳一头向后栽了过去,君逢墨借机抓紧手中的披帛向后一拉,勒着那女人的脖子硬是从房间的这个角落拖拽到另一个角落,那女子眼睛舌头凸出,身上满是拖拽的伤痕。
眼瞧着第二个女子就要断气,君逢墨抬手一勾又捉来一名女子,那女子不停地挣扎,君逢墨却将披帛打了死结,一端继续勒在前一个女子的脖颈,另一端系住第三个女子的脚裸。
“你不是和她交好吗,那我成全你们啊!哈哈哈!”
不等他人看清楚怎么回事,只见君逢墨抬手一扬竟将披帛送上了房梁,那条披帛如同白绫一般悬挂在半空,那两个女子体重差不多,竟然几近平衡的挂在上面,连个求饶的机会都没有,第二个女子当即断气,第三名女子也因君逢墨的暴力被拉断了腿骨,挣扎了片刻后竟也跟着去了。
他的状态癫狂,人命在他的眼里简直烂如草芥,此刻冷燃城已压制不住心头的怒火,她早就想杀了君逢墨,但君逢墨的种种暴虐都因体内炼制的蛟龙锁而起,若不放任他挥霍体内的余力,最后所有的邪念都将付之于蛟龙锁,到时蛟龙锁出世便是一件邪物,那样只会带来更糟糕的后果。
一片恐怖的气息里,唯有君逢墨的笑声越战越勇,他正独自笑的癫狂,忽然一个阴森的眼神向身后的人抛去,他的眼里没有焦距,隐隐约约可以看到映衬在他瞳孔上的那抹红色身影格外艳丽,下一个被他盯上的人居然是溶月!
剩下幸存的女子都瑟瑟缩缩的躲在溶月身后,只希望他还残存了理智记得这是他最宠爱的女子,但这次一切都不同了,君逢墨如同着了魔,他看着溶月无辜清澈的脸孔却越看越觉得古怪,仿佛在那副面孔下藏着一个比他还要可怕的恶魔。
他一边思索着一边大步向溶月窜去,藏在溶月身后的女子鬼哭狼嚎的散到两边,君逢墨向前一个飞身直接凑到溶月的面前死死拦住她的去路,他逼着溶月看着他的眼睛,喉咙里发出兽鸣一般低沉的嘶吼:“月儿,这段时间我待你如何?”
他的声音压的很低,粗野当中夹杂着几分沉醉,冷燃城奋力的克制自己的愤怒,好在今日她已经用过了压制血凤的丹药,否则此时的她怕是要比君逢墨还要可怕。
她故作一脸慌张状,一双媚眼不停地四处流转,结结巴巴的答复道:“公子待月儿……很好……”
“方才我顺手杀了几个人的,吓到你了吧?”
君逢墨的神情里颇有几分玩味,仿佛方才的一切不过是过眼云烟,根本不值得一提,他一边说着,一边将那张大脸向溶月凑了过去。
“月儿还好……”
既然还不能撕破脸面,那做戏就要做全套,忍住心里的干呕,溶月依旧一副吓得瑟瑟缩缩的模样,任凭君逢墨怎么威逼利诱就是一个字都不肯多说。
原本君逢墨眼里的暴戾渐渐开始沉淀,他故作无事的挑了挑眉,沙哑着嗓音饶有兴致道:“哦?在所有人当中,你不应该是最期盼我死的吗?当初可是我带人杀了你的父母,我死了,你不高兴?”
他几乎咬牙切齿的说出了这番话,不曾想他会在这个时候提起这个,当初君逢墨带人杀了溶月的父母,虽然那不是君逢墨的本意,但无论内情是什么,在所有人的眼里都是他屠了那片村庄,按道理来讲溶月应该恨不得君逢墨即刻死掉才对,所以这段时间里他是故意给溶月报仇的机会。
尤其这次官府的袭击来的这般迅速猛烈,他走南闯北这么多年,还从没有被官兵追的这么没面子的时候,除非在他抓回来的这些人里有内鬼,他故意将溶月扔在山头想要试验她一把,本来还想借机炸一场好戏出来,怎料溶月居然连逃都没逃,所说的话中明显对自己又有关切之情,他甚至开始觉得,把这么特殊的女人放在身边是不是太危险了。
此刻君逢墨的双目已经微微泛红,这是只有身体里藏有巨大的邪物的人,在受刺激时才会产生的反应,冷燃城的心里闪过一丝冷笑,看来事情就要办成了,很快她就可以亲手送这个催花狂魔去见阎王了。
瞧得出来君逢墨话锋的深处已经浮起了杀意,冷燃城在面上闪过一丝不可思议,似乎在惊讶君逢墨居然会认为是自己通风报信,她担忧惶恐,生怕君逢墨一个不开心就要了她的性命,蹙眉连连解释道:“…不是这样的……公子,我没有这么想过……”
谁料溶月的话还没有说完,君逢墨二话不说,掐着溶月的脖子一个转身就将她摔上床榻,妖红的裙摆在空中划过一道好看的弧度,这一次她真的被摔的很重,君逢墨下手狠辣又带着法力,险些连五脏六腑都给摔了出来,这次就连冷燃城都有些猝不及防,若不是有冷燃城附体,这一下怕是能把溶月活活摔死。
君逢墨的手上沾染着前几个女子流淌的鲜血,掐在溶月的脖子上晕染了鲜红一片,溶月被折腾的只剩下一口气,奈何君逢墨无论如何都不肯松手,他死死的抠住溶月的喉咙,咬着牙发出阵阵低沉的兽鸣:“没这样想过?你敢说,你不恨我?!”
此刻的君逢墨怒目圆睁,溶月喉咙处被扣住的地方已见青紫,一张雪白的小脸早已涨得通红,甚至觉得下一刻就连眼珠都要被挤了出来,她早已没有力气说话,却愣是从喉管里挤出最后一句:“我…恨……可是爹爹临终前对我说……要听你的话,只有这样才能活下去…月儿……月儿怕死………”
恨只恨她从未对任何人如此低声下气,即便面对着冷成殇的威逼她都不曾服软,今日竟要为了完成任务对君逢墨这等小人百般讨好,回去之后定要与华沙争论个清楚!
“可是我该怎么相信你?我平日里最宠的就是你,你说,你怎么可以背叛我呢,嗯?”
君逢墨抚了抚溶月雪白的脖颈,她的肌肤永远那样冰凉如玉,眼看君逢墨张开嘴就要照着喉管咬下,忽然只见两行情泪从溶月的眼角划过:“我没有…公子……月儿真的一心为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