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深吸一口气，将包里的化验单轻轻放在他面前的桌上。

“顾总放心，避孕药我吃了。我只是有些不舒服，去了一趟医院而已。这上面写着医院的名字，顾总如果害怕明天顾太太去医院的新闻见报，现在就可以让小王去了解一下。”

他瞥了一眼。

“顾总过完目了，我这拿走销毁，顾总请放心。”我说这话的时候，心里生出一种悲凉。

我转身，却被他捏住了手腕。

“没叫你走。”

我的喉咙里似乎涌出一截委屈，我深吸了一口气，转头挽出一个勉强的笑容。

“顾总还有什么事？”

他盯着我的眼睛，眸色如常，看不出一丝情绪。

对嘛，这才是我认识的顾慕言，冷酷无情，昨晚上那么温柔的人，一定是我的幻觉。

我太想爱他了，我太想拥有他了，却一次又一次的忘记，我只是一个替身，一个玩具。

半晌，他说道：“以后去医院，要提前知会我。”

我使劲儿点点头。

“明白。”我睁大眼睛，故作无辜的看着他。

他摸了一下我的脸，俯下身来吻我。

我冷笑，站在原地，动也不动，像一具冰冷的尸体。

“顾总对不起，我今天身体不舒服，可以不要吗？”

他皱眉。

“顾总如果忍不了，不如出去找一个吧，我就不帮您联系了，我怕做不好，给顾总添麻烦。”

“你犯什么病？嗯？”他离开我的唇，茶色眸中闪过一丝不满。

“我没犯什么病。我只是明白……”我惨然一笑，随后伸手一颗一颗，解开自己的扣子，一边解，一边说，“我对顾总来说，从来都不是什么值得被怜香惜玉的人。来吧，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不舒服又算的了什么呢。对了，那件舞裙上午我就叫人拿走了，像我这样的人，别穿脏了，还是给顾总心中值得的人穿吧。”

“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你是不是疯了！别脱了！”他打掉我的手。

“我没疯。”我弯唇一笑，语气平静的连我自己也不敢相信。“那个戒指，需要寄到美国吗？”

他暴怒的捏住我的下巴。

我几乎要被他提起来，但还是强装着镇定。

“滚！立刻滚！”他将我重重扔下，摔门离开。

我坐在地上，用舌头舔着嘴里的血，许久，我轻轻说：“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