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民们对于张友生的态度更多的是忌惮和畏惧,之前张友生留给他们的印象就是杀伐果断,让他们看着就心里打怵。
不过此时,他们还是个个都表示信任张友生。
身上的伤实在是太疼了,他们以前都是城里人,不说个个养尊处优吧,但至少家里做着生意,连风吹日晒都不曾有,更别提是受这么多伤。
偏偏如今条件艰苦,没办法做过多的处理,不上药心里就不踏实,总觉得伤口在继续恶化,就觉得伤口更疼了。
见众人一个个都表了态,张友生才对着顾向晚点了点头,示意她可以过去帮大家上药了。
顾向晚找了个木托端着药,开始为众人上药,张四叔早已派张民和张振昊过来,帮着顾向晚一起。
如今顾向晚拜了张四叔为师,以后八成是会走医女的路了,便是要过去碰男男女女的伤口,保守如张根也只是皱了皱眉却没有说什么。
相反,张根还倍感欣慰。
能帮助到大伙,让大伙少受点苦,这是好事。
顾向晚早已把这些药换了包装,木盒装膏状、粉状之类的药,油纸装药丸、药饼,便是此刻在众目睽睽之下使用,也没有人产生怀疑。
只是城里的难民们有些好奇,自己怎么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药。
张友生方才没有说这些药物的由来,村里的人也都默契的没有提,因为他们以为这是张友生军营里用的,没必要被难民们知道他是士兵。
顾向晚手里的止痛药有三种,一种是有抗炎解热效果的,吃了就不用再吃相同效果的消炎药了,这种备的多,给受轻伤的人吃,便可以节省下来一些消炎药。
一种,是中枢性止痛药,止疼的效果更强一些,她刚才已经给张浩生和张友生也吃过了,给伤的偏严重的伤员们用。
还有一种是麻醉止痛的,这种容易产生依赖性,顾向晚只给安氏的婆婆吃了,她伤的太重,疼起来要命,给她减少一点痛苦。
三种药给人们按照伤势情况分着用,再加上张四叔给一部分人用了草药,和动物脂肪止血,最后把药用完之际,总算勉强给每个伤员都分到了。
明天再去找趟水,多放点出来,让大家清洗清洗伤口,再配合着消炎药,估计就能避免感染恶化了。
只可惜按照这消耗程度,刷新出来的药只够大家每天吃一次的。
也罢,一次就一次吧,也算能在大家面前说得过去。
不然若是他们能源源不断一直拿出来药,迟早会令人起疑的。
顾向晚叹了口气,她这个好事做的还真是累,偷偷摸摸的。
不过没办法,她既然又想掩藏自己的秘密,又想满足自己的善心去帮助大家,那就只能这样了。
张民和张振昊爷孙俩在顾向晚的指挥下,逐渐区分了几种药的药性,学会了自己使用。
心里还暗自觉得惊奇,这些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使用起来如此便捷随意,当真有顾向晚所说的那些神奇效果吗?
不只是他们,难民和村民们也觉得这药饼真是太方便了,不苦,又个子小好携带,直接往嘴里一放,喝口水就吃完了,比苦苦的药汤子可好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