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幸好装了信封的盒子上了锁,不然他的秘密只怕全都守不住了!
他又后怕又愤怒,当即抱着盒子就往外走,连蜡烛都顾不得吹。
不行,这里不安全了,他要换地方!
到了外面就见贴身老奴一脸担忧地迎了上来,齐远阴冷的看了对方一眼,停顿了一瞬,才道:“去把房契地契收起来,换个地方!”
老奴小心翼翼应是,看着齐远风风火火擦身而过,心里感到有些不安。
刚才他从老爷的眼神里看到了愤怒和怀疑的色彩……老爷怎么会这么看他?
出了书房的齐远用衣摆将木盒盖住,提防着所有人,回到房间倒腾了好一阵才出来,脸色依然没有好看。
好不容易得来的田地,竟然一瞬间化为乌有!叫他怎能不气!
“欧恒!欧恒!”他扯着嗓子,对着空无一人的院子大吼。
很快,欧恒被几个小厮驾着胳膊,一瘸一拐匆忙赶来。
忍着浑身伤痛,他趴跪在齐远面前,恭声问道:“老爷,您有什么吩咐?”
面上看起来再忠诚不过,然而欧恒低垂下的眸子,却眼神冷淡。
齐远丝毫没有察觉,仍然是怒气冲天,“给我把昨晚到午前值守的所有护卫带过来!我有事要审问!”
“是!”
虽不知他要搞什么,但欧恒还是领命前去。
没用多久,齐远所住的院子就聚集了十多位护卫,个个面露迷茫。
齐远不等众人反应,直接当场排查昨晚到午前每位护卫身在何处,将有时间对不上的全部揪了出来。
拷问了一番,没有一个人承认偷了田契,身上和住处也全都搜不到。
满腔怒火无处宣泄的齐远忍无可忍,直接下令把所有有可能偷东西的下人,尽数打了一顿,一时间整个齐家怨声载道,越发失了人心。
而发泄完怒火的齐远,总算可以冷静用脑子思考问题。
其实想想,田契根本不可能是这些下人偷的。
且不说他们根本就不知道地洞的存在,就说动机,难道是为了钱?那别的怎么不拿?
除非、是被人指使!
他心中一沉,眸子里划过一抹狐疑。
对啊,这件事很有可能就是有人在背后捣鬼!
而这个人是谁,几乎想都没想,齐远就认定了是张记!
最近这些日子他得罪的只有张记!这么一想,这两天他干什么都不顺当,一定都是张记在背后捣鬼!
越想越觉得可能,齐远眼睛都红了,恨不得直接提着刀找去张记拼命!
可要是真的这么做了,理亏的就成了他!这次,他要让张记也尝尝被告上官府的滋味!
想到就做,齐远立刻出发去了县衙,不管有没有证据,也不去想别人怎么会知道他家当藏在哪里,凭借着一腔怒火,来到了县衙大门击鼓鸣冤。
他只带着自己的贴身老奴,甚至都没用老奴帮忙,自己拿着鼓锤拼尽全身力气砸向鼓皮,沉闷的响声传出很远,在这寂静的大中午格外突兀。
县令闻声速度很快赶来,但是脸色很不好看,望向齐远的眼神里带着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