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杨却不管他想不想,“多行不义必自毙,你惺惺作态为虎为伥这么多年,报应终于来了!”
说完,他扬声大笑,直接起身甩袖离去。
“老爷,您别听他胡说……”
齐远气的捂住心口剧烈喘气,一下又一下吃力的很,好像随时要死过去,吓得老奴连忙在一旁给他顺气。
本来老爷这两天就被气病了,拖着病体折腾这么一顿,现在老奴真怕他受不住打击!
缓了好一阵,齐远苍白的脸才恢复了几分血色,颤抖着手指着虚空道:“备马车......快点回去,把不该存在的东西带走!”
什么东西不该存在,主仆两人心知肚明。
老奴立即应声,背着他往外走。
一路颠簸,主仆俩匆忙回到家里,身后还跟着几名跑回来的小厮。
齐远将所有信缝在老奴衣服里,让他借口去给齐梓争买药,把信带了出去。
将这些处理掉,心里才稍微安定了一些。
想起来放张记的人上骄阳楼的小厮,他的眼神瞬间冰冷,对着欧恒命令道:“将这些不中用的人带下去,重打二十大板!”
要不是他们,事情怎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欧恒动作一顿,欲言又止,终究是什么也没说,对着下人挥了挥手。
那几名小厮满眼惊恐,顶着被打肿的脸跪在地上苦苦哀求,最后还是被带了下去。
在他们身上发泄了一番怒火,齐远总算可以控制住砸东西的冲动。
县令等人待会就会过来,一定不能被看出破绽。
就在这时,之前派出去调查张记众人身份的下人回来了。
听了他们的住址,齐远冷笑连连。
那些人不但把他的田契全部偷走,让他这么多年的努力毁于一旦,刚才还给他吃了这么大瘪,他一定要报复回去!
而张记的老家,就是最合适的下手对象!
他要让他们也体验体验什么叫痛苦。
满腔的怒火好像被瞬间平息,齐远眼里闪烁着疯狂,对仅剩的几个能活动的下人,部署着自己的计划。
正说着,齐夫人忽然被丫鬟搀扶着过来了,齐远瞬间闭口不谈,看了一眼面色苍白、无法独立行走的她,面色淡淡:“你怎么过来了?”
只字未提要让她坐下,更没有关心。
齐夫人嘴角勾起了一抹嘲讽的弧度,眼神平静无波,已经习惯了他的冷漠,心里一点感觉都没有。
可是说话却仍是以往关心担忧的体贴模样,“老爷,我听说今日王爷率领大军凯旋归来,途经咱们平罗县,和县令他们撞了个正着,那张记的掌柜和县令一起邀请王爷等人留下,还宴请他们吃饭,据说双方相谈甚欢......”
她一边说着,一边观察齐远的脸色,果然见他闻言眉头皱起。
“方才我听到了几句老爷您的计划......要不咱们就别报复了吧,要是他们和王爷交好,咱们可得罪不起啊。”
齐夫人目光诚恳,带着几分畏惧,齐远看到她这个样子却是气不打一处来。
“你儿子你男人被他们害的这么惨,家里的产业也快败光了!岂是说算就能算的!”
他怒声吼着,齐夫人似是被吓到般缩了缩脖子,浑身包裹着伤口的欧恒眼里闪过一抹心疼,大手紧握隐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