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男的,澹台舒北是女的。
澹台舒北的伤势大多在身板上,因为要脱去衣物的缘故,我肯定不能去看。
宗琳这婆娘对处理伤口的事情又不懂,无奈之下只好在遮掩私密部位之下,由我来清理伤口。
对于伤口方面,我没有学过,但看过相关的书籍,家里也有消毒液等等常用的药物。
澹台舒北的一身伤势,让我和宗琳两人触目惊心,每一道伤口皆长于五公分,深一公分,手臂上的好几处伤口里面都看到了骨头!
这么一身伤势,对于一个年纪不过二十的女子来说,简直是惨无人道!
然而,就在这种伤势之下,她愣是坚持来到了我家,这是何等的决心啊!
一番折腾之下,我和宗琳两人总算是把澹台舒北的伤口进行了简单的清理,在肚子上的刀子我们并没有取出来。
扎入身体里面的刀子,要是随随便便拿出来,很可能会带来危险。
平常的小伤我还能够处理,这种大伤自己就没有把握解决了。
在清理伤口的途中,澹台舒北有醒来过,想必是痛醒的,但持续的时间不长,很快又昏迷了过去。
希望她不会因为我给她处理伤口,觉得我轻薄于她而恨我吧。
总的来说,我就像是在海边看了比基尼一样,不该看的地方我可没看...
处理完伤势后,我松了一口气。
正是因为松了一口气,我才回想到刚才遇到澹台舒北的厌恶感,可现在这种感觉却没有了。
“或许是自己太累,感觉出错了吧。”
我摇了摇头,甩掉心头奇怪的想法。
宗琳给澹台舒北盖上了衣服,对我说道:“澹台突然遭受了这么重的伤势,看伤口,是同一把刀所为,也就是说是一个人对她动手,我看过她的枪,里面的子弹都打光了,能够避开她精准的枪法,再施以近身伤害,这人本事很厉害。”
刀伤刚才我也有注意到,说道:“对方想必就是她此趟要来义齐市解决的人,也就是道门中人,她流了那么多血,对方要找过来,并非难事,可我们清理完伤口到现在,周遭都没有异常,好奇怪。”
一开始给澹台舒北清理伤口的时候,我就跟宗琳说过,让她提防有敌人上门,而如今却没有敌人过来。
如果我是要杀澹台舒北的人,我肯定不会放任已经伤势这么严重的她离开。
即便澹台舒北离开得快,抄小路过来,可对方是道家的人,根据血迹寻来不难。
宗琳琢磨许久,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道:“或许对方也被澹台重伤了吧,暂时过不来,你放心吧。”
暂时也只能如此看待。
不久,叶静带了一个女医生过来,对澹台舒北进行医治。
我是男子,不好去看澹台舒北光着身子动手术。
这一夜很漫长,但也总算是稳住了澹台舒北的伤势,暂时在我的床上修养。
对于那个女医生,叶静说信得过,私底下也给了不少钱,对方不会把事情宣扬出去。
据医生说,还好刀子是从肠子边刺过,脏腑不伤及,也没有伤到筋骨,算是皮肉伤。
但这些伤太多,流了不少血,所以短时间内,澹台舒北会很虚弱,需要我们照顾。
现在家里多了一个人,又不能把她移居去其它地方,在无奈之下,只好把二楼属于爷爷的房子做了装修,把那口没有棺木置于床底,这间房便成为我居住的地方。
等项世林出院,这里就是我和他住着。
装修的绿哥是自己人,随便找个理由敷衍了棺材的事情,在不追求房间豪华之下,装修方面还是很快的,一天就解决。
澹台舒北已经醒了,伤势不轻,现在还不能下床,宗琳和叶静照顾她。
昨晚见过她的身体,我内心感到亏欠,并没有进去。
宗琳出来后,说道:“澹台刚才说了,跟她交手的人,就是我们在宋韵怡哪里得知的范年希。”
听到范年希的名字,我不禁皱眉,道:“能够把澹台伤成这副模样,范年希果真不简单,此人是宋安身边的人,此番没有找上门来,想必是宋安的交代所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