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姐不经意的看向我,给我做了一个眼神。
是啊,这次主要是我想要参与尘苍老人的事,窦姐只是帮我牵个头,哪能让她来谈。
我说道:“秦掌柜说的没错,我们确实不是滇西人,按理来说,不适合参加尘苍老人这件事。”
秦康稍稍注意了我一眼,道:“你知道就好。”
我话锋一转,说道:“你们在当地手段非常,我们来到滇西,多少会引起你们的注意,也多少会调查我们的信息,理应清楚我们和尘苍老人的关系才对,况且我们此行的目的,正是为了他们而来,你觉得,我们会让别人帮我们报仇吗?”
说着,秦康可见的面色变冷,看着我的目光多了几分正色,却也多了几分敌意。
他冷笑一声,道:“这位小友未免抬举了自己,我未曾打听过你们的事。”
说完,有心去拿边上的茶杯,一拿才知道茶杯没茶水,又缩回了手。
这个举动,无非就是掩饰刚才的谎言。
我内心一笑,面不改色道:“无论秦掌柜是否打听过我们,如今我们有意来访,您也接待了我们,我就当做前辈有心与我们合作了,讨伐尘苍老人在即,我不想浪费时间,不知前辈想要些什么。”
闻言,秦康一掌拍桌,怒站而起,怒视着我,呵斥道:“无凭无据,你竟敢肆意揣测,还说道了出来,你到底是何居心!”
拍桌的声音很大,宗琳他们都被吓了一跳。
我却不为所动,道:“我没有不好的意思,您不用这么动气,好歹也是一个掌柜,若因为我这个毛头小子说了不好的话生气,传了出去,不免让人觉得前辈的肚量过小。”
他眯了眯眼,道:“你威胁我?”
我笑了笑,道:“我没有威胁你,这些言论也不足以威胁您,您应该很清楚才对。”
他的怒意收敛了几分,道:“道组的年轻人,脾气果然越来越大,越来越墓中无人。”
我说道:“不是我们目中无人,而是前辈眼界过大,我们虽进了您的眼,可不过是大千世界中的一粒沙尘,注意不到我们罢了。”
他直勾勾的看着我,道:“王之初,你到底想说什么!”
我洒然一笑,看了看宗琳他们,他们的面色上多有不解之意。
我摊了摊手,道:“前辈刚才说不知道我们,现在不仅知道我是道组的,还知道我的名字,原来自己入了您的法眼,原谅我刚才说的那些话。”
闻言,秦康的眼中带上了几分恍然大悟,显然是听出来了,我刚才说那些话的用意。
他看着我,道:“你好心计,如此试探我。”
我抱拳做礼,道:“前辈何尝不是在试探晚辈呢?”
说完,秦康“哈哈”大笑,脸上已无怒色,拍掌说道:“哈哈,早听闻卜命师中,出了一个了得的小辈,王之初,你可是着实出乎了我的意料啊,哈哈--”
我惭愧道:“前辈谬赞了,刚才前辈的气魄非常,若非内心苦苦支撑,现在多半裤头已经湿了。”
见气氛得到了缓和,窦姐等人也都松了一口气,陪笑了起来。
宗琳鄙夷道:“吓尿就吓尿呗,说得这么清新脱俗。”
“...”
这婆娘也真是的,一点儿面子也不给。
不过倒是打开了气氛,哪有刚才彼此对峙的场景。
秦康拍了拍手,示意闻珂给我们送酒来。
进来到现在,这才拿酒来招待我们,要不是过了他的试探,我们估计酒都没得喝,就被赶出大门。
闻珂还是一如既往的冷漠,不过在看向我的时候,眼中多了几分肯定。
酒是好酒,五十年的西凤酒,可惜我不懂欣赏。
陈平飞等人喝了之后,都说好酒,回味非常。
我们此行的目的,不是品酒,而是聊正事。
秦康估计是看出了我的心思,没待我开口,便说道:“小友放心,此次行动,我会让你们随我们奇普居出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