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笑了笑,拿出一根香烟点上,道:“你刚才跟我说了这么多,原来是在以我的弱来突出你的厉害,可如果你反过来,说我很厉害,还打败了我,你岂不是让人觉得更加的厉害?”
司马且道:“没有这个必要,轻而易举打败了被奉为卜命师年轻一辈佼佼者的你,还是王华山的孙子,已经足矣。”
我想了想,吸了一口香烟,问:“不知前辈有无给万展才算一卦呢,不知是吉是凶,大吉还是大凶?”
司马且眯了眯眼皮,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我说道:“看来前辈没有给他卜卦,不对,应该是他没有让你卜卦才对。”
司马且道:“任何一个稍有本事的道士,都不会特意向卜卦之人透露自身信息,让对方给予卜卦,况且我与他有合作之事,卜卦只会徒增了变数。”
我说道:“既然前辈没有卜卦,只是做了应付我的对策,又怎么能够肯定我就一定会输呢?”
司马且试探道:“莫非你给你的人卜了卦?呵呵,若是这样,你也太不把天道放在眼里了,难怪会被上天夺走了寿元,得了一头灰白头发。”
我笑了笑,道:“前辈不用试探于我,你不用担心,我没有给我的朋友们卜卦。”
说着,我有意的感叹摇头,道:“身边那么多的事需要考虑,若是再替一个个朋友卜卦,寻求妥善的安排,我的心力、脑力还有精神也太厉害了。”
司马且笑道:“呵呵,既然如此,你又怎么敢说自己不会输。”
我还以一笑,道:“因为刚才我已经说了,要想取胜,最好的方式就是杀了万展才,只不过前辈不这么认为而已,你没有看出我的意图,那不就是说我有极大的机会取胜吗?”
说着,司马且的面色凝固了。
我笑了笑,继续说道:“你或许不知道,你算计柳随杀刘让,其实是我让他杀的。”
此话一出,司马且皱眉,声音变得低沉,道:“你胡说,你不可能杀刘让!”
我说道:“你是不是觉得,在我看来,刘让是个好人,我应该救他,而不是杀他?”
闻言,司马且怔住,显然意识到了什么。
我毫不隐瞒,道:“自从知道你早在我到了津门就要对付我时,我就猜想,刘让绑架万灵洁的事不会那么简单,如果我猜得没错,万灵洁和何继欢飙车,就是你设的局,何继欢估计死后做了鬼才知道,自己会是这个局里面的弃卒,而之所以会成为弃卒,作为四个人中的大哥刘让,若没有他的点头,他会这么做吗?”
司马且没有说话,直勾勾的盯着我,算是默认了。
我继续说道:“局已经做好,这时候就会出现在我面前,对我进行误导,让我当时真的觉得刘让是好人。”
说着,自嘲一笑,继续说道:“呵呵,但后来我知道了,这也是你做得不够狠辣的地方,偏偏杀了刘让的两个兄弟,而没有把刘让杀了。”
司马且道:“这有什么问题。”
我笑了笑,道:“刘让身边有一个阴沉的兄弟,此人的本事可能比刘让还厉害,而刘让如果是真的为了兄弟不惜一切的人,他的这位兄弟不会死了才对。”
司马且道:“刘让的兄弟未必不是替刘让而死。”
我笑了笑,道:“别忘了当初是万赫捉的人,这个人有无袒护刘让,我早已问了清楚,据说此人是死在了万家一个名不经传的人手里,要是我没猜错,此人就是你安排的,刘让多半也有意抛弃他的这两位兄弟,这才有了刘让三人在隐藏极好的情况下来到辽南,却被轻松拿下的结果。”
司马且久久没有说话。
我说道:“如果你连刘让都杀了,我就不会去怀疑他,更不会在知道你们要陷害柳随的时候,让他去杀了刘让。”
司马且的面色凝重了不少,道:“你怎么知道我要设局对付柳随!”
我说道:“或许你意识到让刘让活着,有可能让我想太多,有心杀他,正好万展才想要对付万赫和万家的主权,就得找个由头,加上柳随和我走得近,若是让他杀了刘让,就是一石二鸟之计,你又怎么放得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