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开始我并不在意钓上来的木梳,是看到木梳梳齿根部缭绕的黑色头发,这才多看了一眼。
这是一把月形木梳,颜色黑沉,抓在手里并没有普通木头在水里泡久了的那种脆弱感,反而十分结实。
能在水中长泡而不坏的木头,材质不一般。
从质感上去看,应该梨木。
梳子被我钓起时,应该受到了江水的冲洗,所以没有显得那么脏。
我很好奇梳子的梳齿里面,为什么缠了那么多的长发。
对于梳子,我们不难想到,其和七夕节日的关系,是古时常见的定情之物。
当然,随着梳子文化的发展,在除了爱情之外,还有各种特别的寓意。
可无论有何寓意,对人来说,梳子梳落的都是不好的,所以不应该把梳落的头发留在梳子上才对。
我可以理解为,这些头发留在梳子上,是因为其主人有执念放不下。
我是一个对事物比较有好奇心的人,虽然这件事和我没有多大的关联,但对我来说,就好比走在街上,听老人家们在讲个从未听闻的故事一样,忍不住要听完。
简单的给这些头发做了牵引卦,然而刚在我解卦的时候,一股不祥的预感开始涌上心头!
我紧了紧心神,不敢再做解卦,而是把缠在梳齿上的头发都拿了下来。
没有头发缠绕的梳齿,上面竟然是有着炭烧的痕迹。
“好强的怨气!”我暗叹了一声。
这些炭烧痕迹,并不是真的被灼烧所致,而是因为这些头发!
感觉到事情的特别,就没打算把梳子和头发留下来。
可就在我要把梳子丢弃的时候,梳子突然没有了那份结实感,而是在我的手上化作了一滩灰土。
风一吹,灰土散去,我手中留下了一块碧绿色的,指甲盖大小的薄片!
再看另一只手上的头发,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变成了黑色的粉末,随着轻风飘走。
我紧了紧眉头,仔细看那块碧绿色薄片,没有看出些什么名堂,也不知道这到底是一块什么东西,用来做什么的。
命理这些,我很清楚,自己在拿到那把梳子的时候,已经冥冥之中与其有了交集。
即便我现在把这块薄片扔了,事实也不会改变,除非说我一开始就把梳子丢了。
无奈的摇了摇头,便把这块薄片收到了裤子的一个有拉链的口袋里。
遇到了这种事,我也就没有了钓鱼的心情,两手空空的回去。
回到营地。
潘凤和大发并不在营地,不知去了哪里,南明玉闲暇的倚在一棵树下。
看到我两手空空,南明玉道:“王兄,你不行呢。”
我笑了笑,问:“不知潘小姐去哪了?”
他满不在乎,道:“谁知道呢。”
他不知道才怪!
既然他不说,我也没有多问。
约莫一小时后,施安柔和甘月儿回来了。
二女摘了不少果子,两个布袋都装的满满当当。
知道我一无所获,施安柔给了我一脚,道:“真没用。”
南明玉在一旁坏坏一笑,道:“嘿嘿,王兄,都被说到这个份上了,不证明证明自己?”
施安柔冷冷道:“南明玉,我们跟你可不熟,如果你是开玩笑的话,我劝你还是算了,要是你说真的,我也不是怕了你!”
南明玉并不生气,幽幽一笑,道:“长得美艳,却失了风趣。”
施安柔没有说话,把装满果子的袋子往火堆边一放,过来就给了我一个爆栗。
“...”
我一脸苦闷。
自己是做错什么了吗?
好像没有嘛。
看来自己就是一个活脱脱的出气筒。
夜晚时分。
潘凤自己一个人回来了,跟她离开的大发并没有一起回来。
潘凤看起来非常的疲累,衣服上也没有看到有什么特别之处。
随便跟我们打了个招呼,她就进了帐篷中,一直没有出来,像是睡觉去了。
甘月儿道:“她到底去了什么地方,显得这么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