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炀还是走了,彻底的离开了我们。
面对自己唯一的亲人离开,宗琳泣不成声。
我在宗琳身边一直陪着,把怀抱和肩膀借给她。
秋炀早已知道自己不久于人世,跟宗琳说过身后事。
秋炀知道曹广在义齐市,或许是为了避免我们过于在意她的身后事,在她去世之后,让宗琳当天就火化她的尸体,把骨灰扬进大海里!
至于鬼魂方面。
秋炀是安乐死的,鬼魂会得到鬼差的牵引。
或许秋炀知道过多的跟宗琳接触,会让她放心不下心头的执念,故而没有选择留在这里。
宗琳很坚强,遵照她奶奶的遗愿,妥善处理了身后事。
哭并不代表一个人不坚强,也不是懦弱的体现,而是因为珍惜某个事物失去后,因为内心的感性才会哭。
对于今晚宋韵怡的设宴,宗琳并不推脱。
处理完她奶奶的事情后,她就把家里锁住了,背上行囊跟我们去市区。
关于秋炀在临终前的托付,宗琳没有跟我再提起,我也不敢去说。
秋炀去世,大家都很难过,可是日子还是要过下去,特别是正值多事之秋,施安柔和甘月儿很聪明的活跃气氛,不让大家这么死气沉沉。
很快,我们就回到了我的家里。
我家还是老样子,门锁有最近遭受破坏的痕迹,但大体没有多大的影响。
叶静并没有在我这里住,只是偶尔帮我照看。
毕竟这条街没什么人,她一个人住在这里让人不放心,再者她现在在宋韵怡身边身居要职,就搬到了宋家住。
隔壁的作坊已经关门,整条街道就只有我家有人住。
我家只有四间房,我们这么多人肯定是住不下的。
原本我打算让大家住酒店,但杨贺觉得这个节骨眼大家分开住不是好事,正好这里人少,做事也不用畏手畏脚,可以租下正在招租的作坊,只要找人来简单的置备家具即可。
杨贺的建议大家都不反对。
我觉得这个建议不错,就租下了那两栋楼。
只要钱到位,私下租聘的事还是很好解决的。
租下楼房后,我给沈东明那小子打去了电话,让他找人帮我解决家具的事。
沈东明知道我回来,高兴坏了,直问我是不是算到他孩子过几天满月才回来的。
我这才想起当初他跟我说过的事,看他这么高兴,我哪好意思说不是。
这小子依靠宋韵怡这层关系,最近混得不错,换了豪车,人也富态了不少。
他是认识宗琳和施安柔的,但是其他人并不认识。
见席暮离几女冷酷得很,而且又晓得她们不是普通人,一向擅长交际的他显得拘谨了起来。
这小子的办事效率很高,一个小时内就让人把床啊柜子啊啥之类的,通通一股脑运了过来,完事后坚决不收我的钱,说他能发展这么好,也是靠了我这层关系。
我知道他的脾性,所以也就没跟他客气。
做完这些后,已经到了黄昏。
萧承临搭了出租车过来的,下车就要跟我干架,说我不尽地主之谊。
这货不知道宗琳的奶奶刚过世不久,感觉到气氛奇怪后,方才安静下来...
晚上七点半。
宗琳从二楼的房间下来,戴着一副墨镜,口吻平常,道:“差不多到时间了,我们去找韵怡吃饭吧。”
看到她情绪已经好了很多,我们大家都松了一口气。
大家留了很多重要的东西在我家,加上最近曹广有派人来我家的缘故,肯定是要留人下来看家的。
小泥巴是佛门中人,她本身就不想去酒楼那种地方,所以留了下来。
席暮离有伤在身,所以也不打算过去。
不擅长交际的澹台舒北也选择留下。
有她们三人留下,我是放心的。
在路上。
我接到了许藏的电话。
在我们要进张长书墓地之前,我跟许藏交代了一些事,因此他才没有在江东。
这件事宗琳他们是不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