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看来,您对我的袭击,也算是一种尊重,对我实力和身份的尊重,所以呢,我就用尊重的态度来回应您,而那位拉迪先生,他可是居高临下,用那种不可一世的神情看我。
那么不尊重我的人,我可是很恼火的呀,于是就忍不住给了他一点小小的教训了。”
抛开事实不论,是那位拉迪先攻击的我,被我打成那样,这能怪谁?
我稍微添油加醋地去描述他的行为,那也就怪不得我了。
“可是,您把他…”
“把他打成那种半死不活的模样?您以为我在害他?错了,小姐,大错特错!”我对她摆摆手,略有些许无奈地解释道,“那是在帮他!”
“帮…帮他?别骗我啊,杀人还是帮人了?我可不蠢。”
她不想听我的狡辩,再度将弓对准了我。
“你真的懂他做了什么吗?小姐。”我不慌不忙,她要真不信我,就直接射箭了。
没什么好慌的。
“他做什么了?”
“他施展献祭术法,您知道吗?”
“献祭…是啥?”
很好,果然是只知识匮乏的年轻兔子,连献祭都不清楚,那就一切好办了。
“一种邪恶的魔法,需要以肉体或灵魂为祭品来实现某种目的,您可以不信我的话,但您应该相信自己的眼睛,看看,看看!
他现在变成什么了!”我提高了音量,手指向鬼藤的方向,弥散的红雾之中,能清晰地听见藤条甩动和各类魔法爆鸣的响动。
“他可是变成了鬼藤啊!”
“变成了…鬼藤…”她显然不了解那半死不活的家伙已经和鬼藤的躯壳融为一体了,听见我的解释,恐慌地捂住嘴,不敢置信。
各种族存在矛盾,但却有一大共同点,那就是都与魔物有着极强的冲突。
变成魔物这种事情,那就是无异于禁忌的行为了。
足够让她震撼了。
我能表示理解,所以,不能让她缓过这口气,必须把她给忽悠明白了。
“但他不明白献祭的实施条件。那就是以血为引,他要做的是与鬼藤融为一体,那我帮他打碎身体,这献祭的仪式就缩短了近九成,还更彻底了些。
从他的目的来说,我这可不就是帮他吗?”
“没…没错。”
我振振有词的说法,终于让这只兔子进了我的套。
“所以,从这点出发,我可没做错什么,但就公爵大人的命令看,我确确实实做错了,我该阻止他的,变成魔物可是不可饶恕的恶行啊,您说,是不是啊?”
她低眸,有些迷茫,被我这提高音量地一问,迷迷糊糊地点点头。
“那您是不是该解释一下,您和他,又是什么关系呢,我奉命调查,可必须要了解清楚。”
这种时候是套话的好机会,能用心声直接窥探确实最为有用,可是我不怎么喜欢那种方式,影响不好。
能乖乖地让人自己说出来,有什么必要去直接查看内心想法呢。
“我…我是纳达城的阿卡特,我和拉迪先生的是合作的关系,他向我销售这些制作较为精良的木偶,听他说近期培养的鬼藤被人偷偷采集了,就雇我来帮他解决一下捣鬼的人……”
她摆摆手,木偶们纷纷解除了攻击架势,她的那对兔耳也垂了下来。
看来是明白自己做了错事呢。
和我一开始想的也没差太多,不是斯兰德卡的牲口们,就是纳达城的雇佣兵。
谁没事拿魔法弓作为武器啊。
那就不是什么寻常人能用的东西。
“这么说,您是他的客户?”
“嗯…”她点点头,轻声应道,随即看向红雾的那边,“其实我也觉得不对,这些天遇见的人都是当地的村民还有外来的冒险家,可是…我还是选择帮拉迪先生应付那些袭击。”
“我猜他卖的木偶价格一定很便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