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玉儿陪同李默走出冉枫的房间后,便问道:“主公,你有什么事情对玉儿说的?”
李默站住脚步,看向她说道:“本来,我也不该问你这些事情的。”
“主公,但讲无妨。”
李默点点头,道:“当初,你曾是太尉杨瑾派来的人。”
“你们都同为太平教,我只想问,关于这太平教的事情。”
听到这,凌玉儿道:“主公,请问吧。只要玉儿知道的,一定是言无不尽。”
“好。”
李默道:“太平教一直都觊觎大梁朝政,企图颠覆大梁,建立一个他们所谓的太平盛世。”
“是不是这样?”
凌玉儿道:“最初,教义也的确是如此。”
“只是,这只是其中之一。”
“太平教,还讲究修身养性,炼丹,采药。更是道教的一个分支。”
“而且,太平教如今已经分成了许多个堂。”
“各个堂也是各自为政,几乎很少有联系。”
“玉儿所知道的,也仅仅是这一支。”
“对于其它的分堂,却是知之甚少。”
李默点头道:“你说的话,我相信你。”
“如今,大梁国师,我怀疑他就是太平教的教众。”
“并且,我是有根据的,他们供奉的神袛,就是太平教曾经供奉过的。”
“这个,我在书上见到过。”
凌玉儿道:“仅仅凭借此,就怀疑他是太平教的人,未免有些武断。”
“太平教各个教众,供奉的神袛也是各不相同的。”
“只是教义都相近,所以才统称太平教。”
“其实,这里面也有不少的分支派系,比如我们供奉的就是自在天。”
“自在天,是无形无色。”
“与其说是在供奉自在天,不如说,就是在供奉天地,供奉自然。”
“嗯,我了解了。”李默道:“看来,要想彻底查出他的太平教底细,还是有些难度的。”
凌玉儿道:“这也未必。”
“哦?怎讲呢。”李默问道。
“其实,还有一点,玉儿没有对主公说。”
“什么?”
“就是,太平教的教众,都会在胸前纹上梵文的“太平”二字。”
“是吗?”
李默眉头一簇,问道:“我怎么在你身上,没有看到呢?”
凌玉儿羞涩的低下头,道:“这字,其实是有的。”
“哦?”
“只是,为了躲避朝廷的抓捕,我们特意都纹的非常浅。”
“主公知道鸽子血刺青吧?”
“知道,你们难道是用鸽子血?”
“并不是,但作用其实差不多,纹出来的字,更加浅。”
“我们只有在教众盛典之时,才会用特制的药粉,抹在身上,不出一刻,就会使其显露出来。”
“这种药粉,你有吗?”
“在玉儿香囊里有。”
凌玉儿说话间,从香囊里取出了一个一指长的白玉小瓷瓶。
“玉儿也只有这些。”
“好。”李默接过来,道:“好,等明天蹴鞠之时,我找机会抹到他的胸前。”
“到时,一切就会真相大白!”
“主公,千万小心啊。若他不是呢,那岂不是惹祸上身?”
凌玉儿担心道:“如今,武皇对国师宠信有加,这样做,万一……”
“不必担心。”李默没等她说完,便道:“别说他一定就是蛊惑人心的教众。”
“就算他不是,也是危害武皇的罪魁祸首。”
“所以,这人就必须要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