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皇一见是她,便稍稍露出了笑容,就道:“孙昭仪,你有所不知,今日在朝堂之上,那丞相又在跟朕作对啊!”
“哦?”
孙昭仪从一旁接过了侍女递上来的茶,双手奉上,道:“陛下,且请先宽心,这茶是臣妾刚刚为陛下煮的其香茶,陛下先饮一盅,再做计较。”
武皇结果茶盅,喝了一口,道:“好茶。孙昭仪煮的茶,就是香啊。”
随后,他便将茶盅放到了一旁,一把搂过了孙昭仪,说道:“你是有所不知,那宇文丞相老迈,却又不肯告老还乡。”
“朕已经多次明里暗里的提醒他,可是他一直就是执迷不悟啊!要不是看在他是老臣的份上,朕早就让他卷铺盖回家了!”
孙昭仪微微一笑,道:“陛下,且不必急,那老臣虽然说话不防头,但最后主事情的,还不是陛下您么。”
武皇笑着点点头,说:“昭仪这话说的甚是对啊,只是,整天有一只苍蝇,总在你的耳边飞,着实是让人心烦啊。”
孙昭仪道:“如今,我父帮助陛下治理朝政,兢兢业业,也不怕那些迂腐顽固的老臣,指手画脚,依臣妾看,您还是不要管他了。”
“他那个年纪,能活几天啊?”
“嗯,你说得对啊!”武皇这才开怀一些,轻轻拍着孙昭仪的肩膀,笑道:“还是你最能宽慰朕的心啊。”
“正是因为有你父和一干朝中忠良大臣们在,朕才能稍稍心安啊,否则,朕将是永无宁日了。”
孙昭仪想了一下,说:“本来,臣妾不能非议朝政的……”
“诶!”武皇摆了摆手说:“你与他人不同,你是文采斐然,不输男子啊,朕有些事情,还需要向你请教了。”
孙昭仪笑了笑,道:“岂敢啊,后宫之人,谈论朝政,这本是大忌,若是让其她嫔妃听见,怕是要治臣妾的罪啊。”
武皇瞬间一瞪眼,道:“朕看她们谁敢!”
“你就是朕肚子里的蛔虫,朕宠爱你还来不及了,朕怎么能治你的罪啊,我的小宝贝儿。”
说着话,武皇伸手在孙昭仪的下巴上捏了一下。
“陛下……”
“宝贝儿……”
就在这时,只听到殿门外太监禀报道:“启奏陛下,工部尚书周淮阳求见!”
武皇眉头一皱,嘟囔道:“这个周淮阳,刚刚在朝堂之上,就找朕要钱,朕这不是给他想办法了么!他怎么还在催朕?”
“不见!”
“哎,陛下。”这时,孙昭仪赶紧说道:“陛下以仁政示天下,工部尚书又是刚刚上任,他急于表现,这也是情有可原的。”
“哪天朕就把他的官服扒了!这个月,他已经是第三次跟朕说灾情的事了!”
“自从他上任之后,不是大水,就是旱涝,实在没事就让朕修建堤坝!”
“以前的工部哪有这么多事情!我看这就是被他妨的!”
孙昭仪又道:“他才刚刚上任,当然要急于表现了,若不如此,怎么能让陛下对他青睐呢?”
“只是,这个人太不懂事,这种事情都要劳烦陛下您亲自操心,那还要他们这些大臣干什么呢?!”
武皇也道:“就是啊!所以,朕不见他,让他自己想办法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