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夕月嘴角半勾,“正因如此,我才不让你跟王爷说嘛。”
玉箩黑眸中蕴含着冰霜,“王妃若是认为这样,就能拿捏王爷,还是太天真了。王爷根本就不怕他们查,王妃这威胁,实在是太薄弱了一些。”
江夕月有些无奈,“玉箩,你非要逼我拿出杀手锏才行是吗?”
“你这是什么意思?”
玉箩眉紧紧皱起,如同一道勾勒出的浓墨线条,透露出她内心的不安。
江夕月淡抿唇瓣,眉目微扬。
“我既然敢笃定,自然是早有万全之策,只是我实在是不想走到这一步。”
她继续道:“其实我将王爷腿疾,寒毒,装毁容的事情全部都写了下来,还写了很多封,你要是不帮我,三天后,这些信件一定会传的满大街都是。”
“万一传到了不该传的人耳里,你们应该会很棘手吧?但是你要是帮我,我安全离开,就会告诉你那些信件放在哪里,你只要在这三天内收回,就绝对不可能泄露出去。”
玉箩一把揪住了江夕月的衣襟,脸逼近江夕月。
咬牙切齿道:“你以为我会被你唬住吗!这就抓你去见王爷!看王爷如何定夺!”
江夕月贝齿微露,卷翘的睫毛眨动起来。
她轻声细语道:“我已经在嘴里藏毒了,若是你带我去见赫连煜,我立马服毒自尽,到时候你们别想知道信件在哪!”
“等三天后,信件公布,谋权篡位可是死罪,你们整整齐齐下来陪我,我们黄泉路上再见!反正我现在,多杀一个,都是赚的!”
玉箩僵住了拖走江夕月的动作,江夕月还真是每一步都算得精准,正好让玉箩掐在了进退两难之间。
“你还真的是个疯子!”
万一江夕月说的信件是真的,她一死,信件真的泄露出去,那王爷就完了。
玉箩看江夕月那自信满满的样子,她根本就赌不起,更何况,这确实就像是江夕月能做出来的事情。
江夕月看到玉箩停住动作,就知道自己是唬住她了。
她哪里安排了什么信件,只不过是为了逼迫玉箩的空口说辞而已。
对于擅长拨弄人心的江夕月来说,完全足够控制玉箩了。
毕竟玉箩对赫连煜,可是愚忠,怎么可能会让赫连煜在自己手中陷入危险。
见到玉箩已经上钩,江夕月继续晓之以情,动之以理。
“玉箩,王爷待我不错,若不是眼下情况所逼,我也实在是不愿走到这步。我死了不过也只是小命一条,你们王爷要是露馅,你们的春秋大业可就岌岌可危了。”
玉箩眼神飘忽不定,最终松开了揪着江夕月的衣襟。
“要是早知你是这样一个毒瘤,就该让王爷早早杀了你!”
玉箩对江夕月可算是又爱又恨,看起来不大点的丫头,自己却一次又一次的在她手上栽跟头。
她心中一阵憋闷,一屁股坐在了凳子上,将杯子中的水一饮而尽!
江夕月整了整衣服,看着一脸戾气的玉箩。
撇了撇嘴,低声呐呐自语道:“等时机到了,不用你们杀,我自己会死……”
江夕月还觉得自己委屈得很,她只是想回去而已,又没想招惹任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