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将这密信传给萧芷,宁华宫的毒源只能让她来查。”
“王爷为何不将这个事情告诉主皇,让他来查,不是更快一些吗?让萧芷暗中查这件事情,稍有不慎,会暴露身份。”
业刹接过信件,听到太后被人下毒,他也觉得不敢置信。
他想着,赫连玄虽然与自家主子有恩怨,但毕竟太后是赫连玄的亲生母亲,赫连玄要是知道太后中毒,肯定会严查。
比起萧芷,赫连玄不是更方便吗?
赫连煜眸光变得幽暗,“本王觉得夕月说的对,这件事,赫连玄一样值得怀疑。”
业刹瞪大了眼睛,“那可是他的生母!”
赫连煜也不希望是这样的结果,可是他越冷静的去分析,就越觉得赫连玄的可能性很大。
“如今赫连玄已经穷途末路,他迫切想要得到我手上龙虎军的兵权,可只要母后在一日,叶家就不可能完全站在赫连玄这一边,他就动不了我。”
“所以也不排除他彻底丧心病狂,为了让叶家一心听命于他,除掉我,他就先将挡在我与他之间的母后先除掉。”
业刹听完,汗毛倒数,“太后对他那么好,他真的会……”
赫连煜看向书房外,意味深长道:“人一旦被欲望封住了眼睛,除了自己的利益,便什么都看不见了。”
梧桐树上的鸟窝一群幼鸟已经孵化出壳,对着觅食回来的雌鸟嗷嗷待哺的叫着,索要食物。
雌鸟一个一个的喂着,尽量每一只都顾及到,可是有限的食物,还是让幼年激烈争抢,甚至互啄。
雌鸟无奈,只能继续飞出鸟窝,继续去找更多的食物,不死不休。
看着飞走的雌鸟,赫连煜心中五味杂陈。
他不希望最后查出来的结果,是他那个他最不想看到的结果。
业刹拿着信件离开了书房,很快就消失在了景幽王府。
安顿好萧芷的赫连玄回到了龙鸣殿,太医给他包扎伤口,他满脑子都是赫连煜腿能痊愈的事情。
就在手被包扎好以后,他一把掐住了眼前太医的脖子。
“你说,赫连煜的腿,是不是真的能治得好!”
太医被掐得说不出话来,脸瞬间成了猪肝色。
赫连玄看着濒死前都不敢挣扎的蝼蚁,发出一阵阴毒的笑。
而后像是甩垃圾一般,松开了手,然后太医摔在了地上。
太医连连跪在地上磕头,半天一句话说不出来。
赫连玄睥睨着脚下跪在的人,淡薄道:“当初你不是说这辈子都站不起来吗?”
太医瑟瑟发抖,“微、微臣不知主皇所言何事?”
赫连玄压低身子,凑近太医一看,一副恍然的样子。
“对,当年给赫连煜治腿的叫魏宪的老东西十年前就被孤给杀了!”
他又凑近那名太医,阴恻恻问道:“你知道孤为什么要杀他吗?”
太医抖抖瑟瑟摇头,“微臣,不、不知……”
赫连玄起身,一边走到一个剑架前。
“因为十年前,他突然来跟孤说,他研究了一套针法,可以治疗赫连煜的腿。”
他抽出架在剑架上的尚方宝剑。
“他当时一脸激动的看着孤,好像是在等孤给他封赏一样!可孤就这样……”
一道剑光闪过,跪在地上的太医脖子被切开,当场饮恨西北。
“一刀杀了他的。”
一边的苏德安熟练的给赫连玄递上了帕子,似乎对这种情况是见怪不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