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刃凯风，他独自一人去了地精古国的永雾殁林。”马文回答道，他看了一眼马莺莺，“在我们来到这里，击退围绕在辉石学院周围的掠魂死骑那晚，他让马莺莺将他带到了永雾殁林。”

“永雾殁林?”兔人果酱露出了不可思议的表情，“没人能够在那千眼蜘蛛的毒气下生存。”

“是的，没有人。”律法术士接过了话茬，隐藏在绷带下的脸似乎露出一丝微笑，“但是他是在地底和千眼蜘蛛共存了千年的暗影精灵。啊，我从没想到这棋局会如此安排。暗夜魔君的儿子，精灵和人类的混血战士，会以这样的命运和你们冥冥中交织在一起。”

“但是千眼蜘蛛，这可是混乱之主荒邪女皇的仆从。”兔人果酱摇了摇头。她转身看着律法术士。“那位混血的暗影精灵能回来吗？”

律法术士没有说话，用缠着绷带的手指指了指天上。

——天机不可泄露。

兔人果酱马上明白了这个手势的意思。但是在一旁的梁诗芸，却看透了这个手势。

“看来我们走在正确的道路上。”梁诗芸发出一阵轻笑，律法术士却被这笑声吓得不轻。自从他知道上次让他饱受三次雷电之刑之人，并不是马文，而是梁诗芸之后，他知道这个小妮子，能够看透那些深藏在表象之下的线索。“不过，我不会说出来。”梁诗芸朝着律法术士莞尔一笑，她又看着兔人果酱说到，“放心吧，那位混血的暗影精灵会回来的。他还会和我们一起，前往风雾城。”

“你怎么这么肯定？”马文对梁诗芸脸上露出的自信。

“这一切，并不是冥冥中注定。”梁诗芸看了律法术士一眼，她甚至能看到律法术士缠着绷带的脸上的紧张神色，不过她并没有点破所有的秘密，只是转过身来看着马文说到，“你不记得上次，我们离开这里的时候，律法术士和我们说的话吗？”

马文回想了半天，上次离开这里的时候，律法术士说了不少话，但他猜不透是哪一句。他只好摇了摇头。

“哦~~~我知道了。”在一旁的马莺莺似乎恍然大悟，“上次走的时候，律法术士和我们说过，如果还能再见到你们，希望是你的赌局赢的那一天。那时候，你身上的赌债，就一笔勾销了。如今我们再次见面了，也就是说你和神的赌局赢了。”

众人将目光投向了律法术士，但是他依然沉默不语。

“他是不会说的。”梁诗芸再次微笑的说道，“律法术士，神的意志嗅探者，世界规则的观棋人。他只能陈述别人的发现，但不会透露天机。不过......”梁诗芸画风一转，她的目光凌厉得似乎看透了律法术士的所有秘密，“你这律法术士，并不是真正的观棋人。你试图扭转残局的棋手。你手中本无棋，但是你善用每一个机缘巧合路过你身边的人，在棋局上只拨动毫厘的变化，便让结果迥然不同。”

律法术士依然沉默不语，但众人似乎看到了他绷带下略带得意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