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月在一旁伺候着,见她如此,不禁小声问道:“太后,怎么了?”
其实,她是觉得有些不妥,薛礼本来就只是个侍卫,保护太后是他的职责,如今受了伤她将他安置在殿内,此时还这般举止,到底有些不合礼法。
“没事。”
沈玉淑说了一句,便让秋月将灯拿过来,照在薛礼的脸上。
她又仔细观察了一阵,觉得他这面皮似乎有些不对劲,好像在脸上糊了一层什么东西似的。
想到这里,又拿出一把小刀在他脸上刮了刮,倒是没有刮下来什么,但他这脸明显不对劲,好像易容过一样。
她对易容术是不怎么精通的,以前也听说过人皮面具,但也没有见过,这薛礼的脸看起来怎么都不像是自己的脸。
“秋月,哀家对香山行宫的事好些都不记得了,你那时见过薛统领么?”
沈玉淑扭头看着秋月问了一句。
“太后,奴婢见过啊,不过那时候薛统领也不经常出现,他是先皇的影卫,一般都隐身在先皇的周围,直到先皇驾崩后,他才成了血衣卫统领,被先皇调派在你身边。”
秋月也不知她问这个是什么意思,想了想回答道。
“那你那时见到的薛统领和现在长的一样吗?”
沈玉淑点了点头又问道。
秋月仔细看了看薛礼的面容,努力回想了半天,皱着眉有些狐疑的道:“一样吧?太后,怎么了?”
“你仔细瞅瞅,他是先皇影卫的话,以前说不准不以真面目示人呢。”
经她这么一说,秋月又凑近些观察了一阵,有些不确定了。
“奴婢……也有些记不清了,好像一样的吧?总之,薛统领一直长得很好看。”
她确实有些不敢确定了,一直觉得薛礼长的都是这样,但沈玉淑这么一说,她脑海里对薛礼的长相顿时模糊起来。
好像除了好看还是好看,以前当影卫时就长得好看,现在还是很好看。
沈玉淑越发怀疑,又在薛礼耳朵处用指甲抠了抠,想看看他是不是戴了人皮面具什么的。
正抠来抠去的,手腕突然被人抓住,沈玉淑轻呼一声,就见薛礼睁开了眼睛。
他双眼迷蒙,还有一瞬间的恍惚,待看清眼前的人时,忙挣扎着要起来,被沈玉淑按住了。
“薛统领,你受了伤,哀家刚让太医给你包扎完,还要谢谢你替哀家挡下这一剑,否则哀家挨了这一剑,恐怕肚子里的孩子不保。”
沈玉淑揉了揉被他捏疼的手腕,像是做亏心事被抓到了一般,拉拉杂杂说了一大段。
薛礼气息有些紊乱,低低说道:“保护西太后是属下的职责,西太后不必在意。”
“嗯,之前你晕倒了,是以前头部受过什么伤么?”
沈玉淑想着他晕过去应该不是因为这个伤口,作为一个合格的侍卫来说,这点伤其实不算重。
“嗯,属下之前头部受过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