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正在御书房批阅奏折,朝中近来事情很多,他天天下朝后就待在御书房,要么和大臣商议政事,要么批阅堆积如山的奏折。
“西太后为何要召集内阁大臣?有何事要议?”
他抬起头来,将奏折推开问道。
“皇上将他们召集来便是了,或者,明天上朝时哀家再宣布也成。”
沈玉淑无视他板着一张脸,自顾自的说道。
“究竟有什么事?西太后今儿不是去叶家吊唁了么?”
云澈见她遮遮掩掩,心中更加好奇,非要先知道她要干嘛。
“皇上消息倒是灵通,对哀家的事关注的很到位,就是不知你对别的事是不是也一样关注?”
沈玉淑脸色不大好看,沉声问道。
“别的什么事?”
云澈有些不解,他是一国皇帝,知道这些事有什么好奇怪的?不知道才奇怪吧?
“叶汐是我大越国女战神,打退西凉人是多大的功劳,她如此惨死皇上不仅不惩罚作恶之人,还任由她放出消息不让朝中大臣去叶家吊唁,这像话吗?”
沈玉淑言辞激烈,几乎到了咬牙切齿的地步,看着云澈一字一句的说出了这话。
“你说什么?谁不让朝中大臣去吊唁叶汐?”
云澈下意识的问了一句。
“呵呵,除了皇后,还有谁?”
沈玉淑几乎是低吼出声。
“她如今在自己宫中禁足,怎么可能放出那样的消息?”
云澈一脸不相信的样子,皱着眉说道。
“那皇上就下个命令,让朝中大臣去叶家吊唁叶汐,若是你不做,那就哀家来下这个命令。”
沈玉淑这次很强势,容不得他打马虎眼。
“西太后,这种事朕怎么好下命令?吊唁不吊唁是大臣们的自由,你不能让与叶家没有私交或者关系不好的人家也去吊唁吧?”
云澈觉得这种事涉及到大臣们的私交,不好下命令强行让他们去,便有些犹豫。
“皇上这么说就是不肯下是吧?那好,哀家知道了。”
沈玉淑说完就转身走了,也不管皇帝还在身后叫她。
她回到承庆宫后,薛礼已经回了自己住的地方了,她又让秋月去宣了太医来给他换药。
秋月回来后,向她复命:“太后,太医今儿听话多了,给薛统领换了药,还说明天再过来。”
“嗯,算他识相,你现在立即去长安宫将皇后叫来。”
沈玉淑点了点头,又朝秋月吩咐道。
“是。”
秋月不知她叫皇后做什么,忙应了一声去了。
不多时,她去而复返,脸色却不大好看。
“太后,皇后说她如今正被皇上禁足,不敢违背皇上的命令出宫来见您。”
秋月方才去叫皇后的时候还被她怼得哑口无言,说她被禁足就已经够惨了,西太后还叫她过来,是故意想让她违抗皇帝的命令好揪着她的错处罚她?
她将皇后的话也原封不动的转述给了沈玉淑,还感叹她嘴巴好厉害。
沈玉淑冷笑了一声,禁足倒成了她的庇护理由了,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