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凉人势如破竹,这一次并没有再退,而是主动攻城,短短三天之内,塘关城门就被破了。
大越国东西两大营的主力军损失了七八万,只剩下一万多人,西凉也剩下了两万多人,但他们的实力远超大越国。
云澈带领剩下的兵马退守上阳关,但遭到了西凉人的大力攻城。
十月十三,皇帝在城头指挥时,被魏明一箭射中胸口,加上内忧外患夹攻下,云澈再也支撑不住,就此倒下。
皇帝重伤,军中瞬间大乱,镇守塘关的将军胡威带着皇帝和剩下的军队连退六个城池,在大越国至关重要的柳城驻扎下来。
到了这里,已经没有退路了,再退西凉人便会直逼京都,云澈自觉命不久矣,心中突然生了恶毒念头,想就此引西凉人进入京城,以此来给云景制造麻烦。
与此同时,沈玉淑也接到了边关来报,说皇帝云澈身受重伤,已经退守到柳城,连失六个城池。
她顿感不妙,将折子看了又看,突然明白了云澈的心思。
“哼,还真是恶毒。”
沈玉淑明白他的意图后恨恨的说了一句。
依她对云澈的了解,他若是受了重伤,就算死也不会将皇位拱手让给云景,所以,他大概是想引西凉人直入京城,给云景制造麻烦。
可他想过这样做会成为千古罪人么?
她立即召见内阁和六部大臣,让陈生暂代处理皇朝一切事务,她要挂帅出征去边关打退西凉人。
“西太后,不可啊,您若是也去了边关,那朝中就无人了啊,再说,你去了也不一定能打败他们啊。”
陈生觉得她这样的做法不太妥当,便出声阻止道。
“哀家心意已决,不必多言。”
沈玉淑挥手就让他出去了,之后就开始准备出兵的事。
秋月忧心忡忡的问道:“太后,您若去了边关,小皇子怎么办?”
沈玉淑正要和她说这事,便开口道:“你立即收拾东西带上血衣卫和奶嬷嬷还有听风听雨李公公等人,带着小皇子去找太子,将孩子交给他。”
秋月听了一下子张大了嘴巴……
“什……什么?将小皇子交给太子?这……”
“这是命令,你不用有任何质疑,照办即可,现在立即去准备,明天和哀家一起动身。”
沈玉淑抬手就制止了她,正色对她说道。
“是,奴婢遵命。”‘
秋月见她这次如此疾言厉色,也不敢再说什么,忙应了下来。
“去准备吧。”
沈玉淑说了一句,之后便去了冷宫。
在她的放任下,苏婉已经被折磨的奄奄一息,苟延残喘,只等着一口气上不来就咽气了。
她躺在冷宫的地板上,怎么都想不通她怎么会失败,明明一切都好好的,为什么就成了现在这样呢?
直到轻浅的脚步声响了起来,她努力扭头看过去,就看到一双鞋,接着,一个身影在她面前蹲了下来,却是西太后
“苏婉,欠了别人的终究要还。”
沈玉淑看着她缓缓说道。
“你……你是……叶汐?”
苏婉突然灵光一闪,想到沈玉淑回宫后和叶汐的种种相似之处以及对她的维护,还有一些动作习惯的一致,一下子就明白了。
既然她是从异世穿来的一抹孤魂,那叶汐为何不能重生?
她是重生到了这个东丽国公主身上?
沈玉淑没想到她此刻还能猜出她的身份来,便也没有瞒着,点了点头应道:“是,我来送你上路。”
她说着就拿出针线来一把捏住她的嘴巴,之后就一针一针缝了起来。
“呜呜呜呜呜……”
一阵惨烈的叫声响了起来,伴随着支支吾吾的声音,苏婉发不出声来,又痛苦不已,不断的抽搐挣扎,沈玉淑丝毫不为所动,仍然一针一针缝着,直到满脸鲜血。
之后就是她的眼皮,也被一针一针缝了起来,还没等最后一针缝完,苏婉就此气绝身亡……
沈玉淑双手沾满鲜血站了起来,踢了一脚她的尸体,叹道:“下辈子投胎做个良善之人吧。”
之后她就离开了冷宫,叫了两个侍卫将苏婉的尸体裹着扔到乱葬岗去了。
第二天,她先让血衣卫护送秋月去找云景,之后不顾朝中大臣的反对,从京城防卫军里点了五千兵马,直奔柳城。
她命队伍轻装骑行,五天后,到了柳城城下。
她亮出西太后的名号,城头士兵见她居然还带了兵马来,在确认过后便将她放进了城,一路到了云澈的大帐。
他自受伤后身体每况愈下,之前中箭后被军医拔了出来,也处理了伤口,但那支箭淬了毒,军医用了几种解毒方法都没能将毒完全解除。
如今伤口虽然在渐渐愈合,但还是时不时的疼痛不堪。
沈玉淑因为从怀孕开始就好好保养,生孩子后身体恢复的也很好,而且,原主原来就有内力,只是不会融会贯通,她这段时间也将她的内力与武功融合到一起了。
比起前世的武功更甚一筹。
到了大营,她直接进了云澈的军帐,他正在榻上让军营给他换药。
“西太后怎么来了?”
云澈已经得到禀报,说沈玉淑带兵来了边关,还有些诧异。
“哀家若是不来,怕你成为千古罪人。”
沈玉淑冷眼看了他一眼,直接了当的说道。
“你,西太后这是什么话?”
云澈被她噎了一下,气恼的说道。
“难道皇上不是想着将西凉人放进来,以阻挡太子攻入京城么?”
沈玉淑大声质问道。
云澈愣了一下,没想到她身在京城,居然猜到了他的意图,还特地赶来,可是……
就算她现在赶来,又有什么用?她那点武功就算再高强,也不可能凭着一己之力打退敌军,西凉人早晚都会攻入京城。
“朕自有打算,西太后不必过问。”
云澈死鸭子嘴硬的说道。
“哼,皇上明儿歇着吧,哀家去会会魏明。”
沈玉淑说完后就离开了他的大帐,去了自己的军帐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