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耕的这段时间,顾半夏一直忙着弄制药坊的招工章程,村长热情的紧,时不时就过来陪顾半夏一起商量商量。
一来二去的,村里面传了些流言。
说着村长和顾半夏有事儿。
一传十十传百,整个村子渐渐的都起来了闲言碎语。
一般的女人听到这种话可能就会去找顾半夏问清楚,或者直接和自己男人在家里吵。
可村长媳妇儿不是一般的女人。
她在路上听到有人议论后,硬是拉着人家去找上一个胡说八道的人,就这样一个找一个,一个找一个,还真让村长媳妇儿把流言的源头给找了出来。
不是旁人。
正是一直眼红她们能来顾半夏家里做工的郭春花。
村长媳妇勇猛无比,直接就扇了巴掌,一边扇,一边骂,看热闹的不少,愣是一个人没有敢上前,村长媳妇儿的战斗力太强悍,唯恐会波及到无辜的自己。
村长媳妇打完人的第二天,顾半夏就在自家门口贴出了招工简章。
红纸黑字,大大的一张,陈有才识字,负责给大家伙儿念。
招工简章贴出去的晌午,村里人都拖家带口来报名了。
郭春花也来了,脸肿的像猴子屁股似的。
一脸讨好的笑着,“有才呀,记下我的名儿,郭春花。”
陈有才抬头看向顾半夏。
顾半夏双臂环胸,一脸冷傲,“别了,李家嫂子,我们家屋子太小,容不下你这尊大佛,你还是另谋高就吧。”
郭春花当时就急眼了,“大家伙都能报名,凭啥不让我报名?你这不是欺负人吗?”
顾半夏呵呵一笑,啐了一口,“你嘴皮子上下一翻,败坏我和村长的名声,造谣一张嘴,辟谣跑断腿,真以为话是从你自己嘴里说出来的,就不用负责任了?没去县衙告你就不错了,还想让我给你开工钱?你觉得我顾半夏是个傻子吗?”
趁机,顾半夏指着红纸黑字,大声的说,“半夏制药坊的招工简章上明明白白的写,无论在任何时间任何地点,制药坊的工人都不得发布对制药坊具有诋毁性,侮辱性的言论,否则面临违约赔偿,也就是说,不仅会白干,还要倒赔钱给我,所以报名的大家请三思而后行。”
“这没什么好三思的,这都是应该的!”
“是啊,端起碗吃饭,放下碗骂娘的事儿,咱不能够做。”
“咱们到小娘子家干活,自然就是一家人,咋能胡咧咧!”
“对对对。”
“老李家的,我要是你,我今天都没脸来。”
“你赶紧回家吧,别耽误我们报名的时间了。”
“……”
郭春花又急又羞,用力的跺了跺脚,捂着脸跑开。
三日以后,顾半夏确定了人员名单,也贴在了自己家的门口。
除了老秦家和郭春花家,基本上能保证一家至少出一个工,并且制定出了严格的药坊制度,在山下小院儿挑出来三个人成立了药坊监督委员会,严禁偷摸耍滑,打架斗殴,粗制滥造。
又提拔陈有才做了二掌柜,村长媳妇,朱小苗,茉莉,李大麻子媳妇儿做了小队长,四个小队飙着劲儿的干,每个月评选一次优秀小队,年末,获得月优秀小队次数最多小队,有奖励。
自此,领导班子的大框架基本上形成,规章奖惩制度也基本上形成,一个“公司”基本上就像模像样的成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