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太医一听。
他娘的腿都要软了。
去重灾区啊……
那和直接把大刀架在自己的脖子上又有什么区别?
绝了!
顾大夫想送死就一个人去呀,拉着他们这些无辜之辈当垫背的算什么?
几名太医面面相觑。
最后出来了一个年纪最大的太医,摸着自己的山羊胡子,上前和顾半夏说道,“顾大夫,老夫知道顾大夫迫不及待的想要救治那些病人,可必然得以大局为重,目前我们根本不了解,也不知道传染性如何,就这样贸然接触那些患病人群,我们当然义不容辞,但你也要为千岁爷和知府大人考虑一下啊!”
顾半夏笑了笑,“我明白太医你的意思了,你的意思是让千岁爷和知府大人在此等我们,然后我们这些大夫一同前去?”
老太医目瞪口呆。
张了张嘴巴。
正要解释什么的时候。
旁边的九千岁忽然拍了拍手,啧啧有声的说道,“张太医真是医者仁心,宅心仁厚,让本督不得不佩服,既然义不容辞,那本督就做个主,准许张太医在瘟疫最严重地区,安营扎寨,亲密接触到患病人群,为患病人群寻求治愈良方,本督相信张太医肯定要万分感谢本督,不客气。”
张太医:“!!!”
果然,棒打出头鸟,他这只傻了吧唧的出头鸟,就被九千岁的棒给打了。
可是九千岁已经开了口,怕是没有转还的余地了。
张太医心里后悔莫及!
忍不住在九千岁看不到的地方,捶胸顿足,扼腕叹息。
知府大人差人去派了三辆马车。
等马车的途中。
几名太医要去喝水,正好路过九千岁面前。
站在九千岁后侧的顾半夏,一把拉住九千岁的胳膊,用力的向后扯了一下。
完全没有防备的九千岁,下意识的向后退了两步。
拧着眉头看向始作俑者。
等到几个太医路过。
顾半夏才压低声音和九千岁低声说道,“千岁爷,昨天晚上他们几个人去青楼了,接触的人有些多,所以最近还是和他们保持距离比较好,瘟疫的传染性极强,在这个节骨眼,还是小心为妙。”
九千岁清朗疏疏的眸光中由一分好奇变成了六分的探究,“你怕本督染病?”
顾半夏讪讪一笑,含糊的说道,“病人当然是越少越好。”
她肯定不会说。
她必须得利用九千岁,控制住那一批太医。
最起码现在看起来,九千岁这个人比那群草包太医有用的多。
万一九千岁得了病被隔离,顾半夏觉得那些太医肯定不会听她的,那么以后他想要调动朝廷派下来的药草,可能都会很困难。
而且……
这个阉人向来都是不按套路出牌的,万一得了病不愿意隔离,再把自己给传染了,那更是得不偿失。
所以九千岁在顾半夏这里就是一个工具人。
红果果的工具人。
可这话又不能明说。
九千岁缓缓的点点头,唇角几不可见的扬起来,“你怕本督生病?”
顾半夏点点头,“自然。”
九千岁的心情肉眼可见的变得不错,“顾大夫可以放心,本督不会生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