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些话说出来又有什么用?
于事无补。
顾长淮接道:“更何况,先父原是太子一派重臣,镇北王与太子不和,又岂会为先父洗冤?”
叶兰舟眯着眼睛想了好一会儿,试探着道:“倘若我去求镇北王,以我的名义开口,不把你扯进来,成么?”
顾长淮摇了摇头。
叶兰舟不甘心,只差临门一脚,就这么功亏一篑,实在难以接受。
“若是据实以告,江阿大是穆老将军的旧部,孩子们是穆氏后人,我作为孩子们的继母,帮助他们报仇也说得过去。”
顾长淮叹了口气,苦笑道:“镇北王不傻,你一开口,他便会细查,总会查出端倪的。
兰舟,你信我,男人最了解男人,若是被他知道我的身份,我必定难逃一死。”
顿了顿,语气愈发沉了:“兴许,连孩子们也会有危险。”
若是没有孩子们,黎沐完全可以为她换个身份迎入王府。
只是这话,顾长淮却不能说出来。
毕竟黎沐曾以内力为他疗伤,又多次为他上表请功,算是有知遇之恩。
在黎沐没有动手之前,他若是恶意揣测,反倒显得自己小人之心。
叶兰舟想了想,应道:“好吧,既然是你们穆氏一族的仇,那自然以你的意愿为先。
孩子们那边,我告诉他们凶手已经伏诛。
后面的事,就由你去办,别把孩子们牵扯进来。”
“那是自然,他们这些年已经够苦了,往后便让他们活得轻松自在些吧。”
叶兰舟又给顾长淮扎了几针,都是些舒筋活血的穴位,可养生保健。
扎完针,她收起针具,顾长淮行礼告退。
叶兰舟关上门,正要去睡,妞妞来了,甩甩尾巴,呜呜两声,不见了。
她叹了口气,认命地进入空间。
原来是一头母牛难产,小牛犊后臀先出来了,头卡着出不来,母牛哀叫不已。
叶兰舟连忙撸起袖子,帮助母牛生产。
这边刚为小牛犊接生完毕,为母牛做了简单的护理,赛虎又叫了起来。
叶兰舟顾不得擦擦满手的血,连忙奔赴下一头产犊母牛。
妞妞和赛虎在牛群巡视,时不时地发出叫声报信。
一口气为四十多头母牛接生完毕,叶兰舟都快累趴下了。
白云飞来,叽叽喳喳地叫道:“初八来啦!初八来啦!”
叶兰舟:“……”
她只能快速冲个澡,洗去满身血污,离开空间,回到卧房换身衣裳。
红桃正在外间等得心焦,通禀了好几声都没人应答。
叶兰舟为人随和,待下宽厚,但有一点,没她的吩咐,任何人都不能进她卧室,即便丫鬟进屋打扫,也是要得她允准才能进入。
叶兰舟推门出来,红桃忙迎上来扶她:“夫人,溶王府的初八将军来了。”
叶兰舟一整夜没睡,空间里的时间过得快,她实际上操劳了至少两天两夜,这会儿困得上下眼皮子直打架。
初八正在院子里候着,见叶兰舟出来,忙躬身行礼:“给夫人请安。”
“免礼。”
“启禀夫人,王爷差我来问一声,夫人何时得空,能为我家王爷医治眼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