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三两天功夫,事情查清楚了,也传的整个县人尽皆知了。
原来河沿大队眼见着上河大队办厂卖药日子过得红红火火,也想做点什么。
真要让他们做什么,又想不出来。
这个节点上,队里有人带来了一位厂长,或者准确点说是前厂长。
据说之前是在南方开办药厂的,后来因为一些原因厂子办不下去了他也背井离乡来这边投靠亲戚。
这不等饭的遇到做菜的,缺啥来啥么。
河沿大队在这位同志的鼓吹下干脆也照猫画虎办起了制药厂,配方也是这位同志提供的。
说是配方,其实就是一些土方子,能治病,但也就那样,药效一般也没什么拿得出手的东西,厂子是办起来了,但是半死不活的。
不知道谁出的主意,找了人,一来二去找到了杨婶儿侄子杨威头上,让他想办法套出上河大队他们药厂的配方。
杨威也是个有头脑的,做正经事不行,搞歪门邪道却是有一套。
喝酒打牌认识了药厂的工人老刘,和老刘熟了以后偶尔还帮他顶班上工。
老刘的工作是药厂仓库看管,得了这工作,利用职务之便,杨威偷摸顺走了药厂不少药和原材料。
河沿大队那位厂长本来就靠着自己的本事做了些药出来,又得到了林言青他们大部分药材原料,八九不离十仿制了一批。
可始终少了最关键的那点东西。
也就有了杨威夜探卫生室偷东西。
严嘉应在发现有几分相似的仿制品的时候就已经猜到是药厂内部出问题了,可以有同类型同功效的药,但同类型和粗糙拙劣的模仿品之间的区别是很好区分的。
三个人一商量,先是药厂人员调动轮岗小小试探一番,得不到原材料就应该想其他办法了。
林言青再放好特意准备的药方,嘱咐追风放水请君入瓮,如果真有人偷药方生产那也只能说是自食其果。
“诶,话说你那药方上写的是什么?他们药厂难道就没一个识货的发现不对劲吗?”朱良材好奇的问道。
“就是咱们的药方,不过重要药材我都替换了,特别是龟灵酒,换了几味关键药材,变动了用量配比,就从温补功效变成了减弱功效。”林言青淡淡道。
几人不自觉觉得有凉风吹过,怪不得说宁得罪屠夫勿得罪大夫,杀人不见血兵不血刃啊。
“高,还是您高。”朱良材都用上了敬称。
“只是效果变了并没有其他副作用是吗?”严嘉应问道。
“没有,其他几个药方我只改动了药材,做出来的成品都是无功无过那种。”林言青也不解,怎么会出现服用后住院的情况啊。
严嘉应想到了不对劲的地方,“那这几个调查的人口中的质量问题是什么?”
林言青的能力他们是有目共睹的,既然说了没问题,那经她手的药方就不会有纰漏,问题只能是出在这中间环节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