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怀德看了看江嘉年,又不好说些什么,这种小姑娘家家的生理问题,他也不好多说。偶尔想起,孩子她娘还是走得太早了,怀徖嫁人也早,好些事情没有人同她说。
“大夫已经走了,江小姐没什么大碍。”阿大把打听来的消息一股脑说给傅端听,“好像只是来了葵水,又凉的吃过了,肚子疼。”
傅端无奈。
今日见她送别江怀徖时,不过站在太阳下几刻,那帕子都擦汗擦得不带停的,想着府窖开了冰,于是他就托人搞了一点来,只是没想到这又办了坏事。偏偏是今日,又偏偏,嗐。
折腾了到了半夜,江嘉年才得以安睡。
奇怪。
这里的树和桌子怎么这么高?
四喜也变高变大了。
不对,它尾巴尖尖没有那撮不一样的白毛,这不是四喜,是三三,是陪着她一直到十岁的三三。可是三三五年前就没了。
哦,又是在做梦了。只是这次梦到的是更久之前的事情了。
她扑在三三的颈项间,用脸蹭着它。
这个时间点应该是她爹上京赶考的时候,那次破天荒地带上了她。因为没有太多盘缠,所以他们住在了郊外的和尚寺里。
三三突然朝外叫了一声。
江嘉年跟在三三后面,一路走到了后山。挤开垂在山洞外的藤蔓,三三一路直往里去,江嘉年看着黑黢黢的洞穴,做了好久的心理建设,才用木棍挑着藤蔓,踏进洞里。
谁能想着,这么偏僻阴森的洞里居然有人在。
待到适应了黑暗,江嘉年看着眼前小孩的轮廓,不免觉得有些熟悉,好像在哪里见过。三三还在用爪子扒他的肩膀,只是不见醒。她伸手探了探他的鼻息,还有微弱的气息,人倒是还没死,但是她手刚触过去就感觉到了一股热量,这分明高烧。
江嘉年从小胆子就不大,犹犹豫豫一会,还是先带着三三走了。十月的天气,早晚温差大,她晚间用凉水冲澡,冻得瑟瑟发抖,果然夜间就起了烧,寺里的师父给她熬了药。她带着药又去了山洞,把药给他灌了下去。
连着三日,他方才醒过来。
“过来!”三三又跑进洞里舔舐他的脸,这次倒还真把人给舔醒了。他这一睁眼,就更像了。分明就是傅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