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淮看了信的内容,出营帐时脸都还是冷着的。
路过的士兵不解道,“陛下这是怎么了?”打了胜仗为啥子不开心嘞?
这次出征颜济也跟了来,他在一旁嘿嘿笑着,“你说呢,想着媳妇儿的信,来的却是仇人的信。”
士兵哦了一声,拉得长长的,八卦地问,“陛下媳妇儿好看不?”
颜济打了一下他的脑袋,“没大没小的,当然好看嘞。”
……
段容殊自打摄政以来,他便不能再打盹摸鱼了,再加上担忧赵淮,精神状态都不太好,吓得赵澄叫了几次太医,得到的结果都是忧思过重。
赵澄,“弟夫啊,你想开点,老四他又不是不回来了。”
段容殊感觉自己只是发几次呆罢了,以前也经常这样,并没有什么问题。
“我没事。”
赵澄看他无精打采的样子,是一点也不相信,“你去歇会儿吧,本王来批奏折,你不用担心。”
段容殊,“哦。”
不得不说,赵淮没骗他,安王是挺好的苦力,处理政事靠谱又积极。
虽然段容殊为摄政王,但他实际上没做过多少决定,朝中除了北境打仗,也并无多少事。
最近朝中查出了一件贪污案,涉事官员有十多名。起先是一个县令伙同富商侵地,在当地只手遮天,而被霸占的宗族往上报官,却不料那县令是为虎作伥,上面有人,官官相护,最后逃出来两个人跑到京城,当街拦下了丞相的车。
拔出萝卜带出泥,竟查出当地的太守都有牵扯,一顿抄家操作,查到的内容量极大,甚至还有贪过救灾粮款,以为天高皇帝远,却没想因此暴露。
朝中众臣都是被赵淮清洗过几遍的结果,至少现在还没有敢贪的。一个个多少有点小毛病,以前还喜欢哭穷养不起一家老小、媳妇喜欢乱买东西。段容殊给他们送了不少优惠卡,然后买的就更多了。
对于侵地案一事,安王还查了一遍是否有朝中四品以上官员涉案,竟然没有,丞相给出的解答是:被陛下吓的,他们喜欢打嘴炮,但是胆子都小得很,不敢。
朝堂上,众臣对此案展开了激烈的讨论。
赵澄看段容殊还是神色淡淡的样子,便问了他一句,“摄政王以为要怎样,什么时候处死?”
段容殊,“处死?不处死,也不流放。”
留着还得在牢里养着他们,丞相感觉段容殊过于仁善,这不是什么好事:
“殿下可是要再考虑考虑?这律法……”
段容殊摆摆手,“赃款追回,我手下有几处煤矿,送去挖煤去,若是少缺就让他全家挖煤去补,不得赦免。”
这是以后就算有大赦天下的时候,他们也得老老实实的继续劳改。
说过他又考虑了下,“丞相大人感觉律法不行?我也觉得。”
“颁布新令,贪污受贿者,亲族三代内不可为官。”
朝中众臣顿时闹哄哄起来。
还是吏部尚书拍了拍手赞叹道,“妙啊,这以后要犯事都得被后人戳着脊梁骨骂。”
段容殊又有新想法,“把他们的事登上报纸一个月,让天下人都看看。”
一家人骂算啥,要骂就一起骂。
“刊登的费用就让他们挖煤补上吧。”
丞相,“……”
这么多年他还是第一次看错人,这也太损了吧。
眼看边关捷报一封接着一封,已经过去了一个月,段容殊等急了,让人给赵淮送去了物资。
拉的马车有长长一排,赵淮幻视一秒订亲那天的聘礼,都是那么分量足。
明明只剩一个月了,为什么送这么多东西来?
运粮官行了一礼,“摄政王殿下让臣运来的粮食……还有火药。”
“……说让陛下快点把北狄炸上天,要不……要不他就要送陛下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