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淮闻言憋回眼泪,一想起他让岁安伤心了,一想起岁安让他杀了自己,他就感觉窒息,痛不欲生。
岁安不会骗他,所以是岁安用半条命换他回来,而他只会乱吃醋,一次次让岁安伤心。
赵淮的眼泪憋也憋不住,自己拿着湿帕子擦了一遍又一遍,赵澄赶紧叫停,这脸盆里的水越洗越多。
“行了,拿着搓衣板去吧。”
……
段容殊不知道赵淮已经恢复记忆了,他感觉系统就是个坑货,救命药是,现在的任务也是,而他就是个被嘎腰子的命。
他现在面对真正的赵?暗夜帝王?淮,总会想起他家的那个抽风帝王。
系统,“这就是赵淮的上一世啊,也就是以前的赵淮。”
段容殊,“不一样。”
系统,“有什么不一样,唯一不一样的只是被你驯服与否。”
“……”段容殊,“我谈个对象要驯服三次?有这精力我谈三个。”
系统听他又开始胡吹了,幽幽问了一句,“你能吃得消?”
段容殊沉默了,一个就够受了,三个能要他的命。
马车上,赵淮看他又在发呆,便敲了两下桌子,“朕什么时候喂你喝过堕胎药?”
段容殊猝不及防被口水呛到,边咳边心虚地说,“没有。”
赵淮上一次灌他药的时候,还是在皇庄,往后赵淮就不敢了,只会哄着他喝。谁知道他脑袋烧糊涂了就开始乱说话。
赵淮又问,“你府中的人都已经伏法,没有人能作证你是否为朕生下皇子……”
段容殊又被呛了一下,继续咳嗽个不停,他什么时候说是他生的了?
他想起段府的那些人,伏法了?
段容殊心中开始酸涩难受,他靠在马车上,把头偏过去不理赵淮。
赵淮伸手钳住他的下巴,“为什么不说话。”
段容殊被迫转过脸来,眼睛已经氲起水雾。
赵淮有些不自在地松了手,“你自己造的孽,现在也知道难受?”
段容殊带着哭腔,“又不是我想的……”
“不是你想的还能有人逼你?”
赵淮说过后一顿,通过几日的相处,这人好像没有多少心机,若是……
段容殊没有回答,继续趴到窗边看向外面,试图在茫茫人群中找到赵潜。
这几日除了让人排查家家户户的小孩,城中的小孩无一不被扒掉裤子,段容殊也在找,他现在属于大鹅都打不过,只能坐在马车上,盯着窗外找。
赵淮不知道在抽什么疯,今日也一起跟出来。
他见段容殊又开始不理他,心里像有蚂蚁在爬,每次套段容殊话的时候,几乎都以这个为结尾。
“你真不会以为这样就可以找到你那个崽崽吧?若想借机逃跑也是徒劳。”
段容殊没有理,他此时正在跟系统理论,“啊,赵淮是一个赵淮,崽崽就不是一个崽崽了?”
“我花那么多积分买的定位,怎么换个世界就不能用了?”
锦衣卫挨家挨户的搜遍了,段容殊也一直跟着找,现在只剩城东区了,若找不到赵潜,那可能是他不在京城。
系统被磨的崩溃,开后门给他定位,“正好,距离你五百米的小巷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