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下一秒，盛青周提着的心，又被小幼崽的话给治愈。

秋秋说：“不过，没关系。”

秋秋抬着眼眸，说道：“那些，模糊的，还记得的，人影，一定是，二哥。”

秋秋说话很慢，可她慢吞吞的还是在努力的表达着自己的意思。

“记得，糖人、风车、积木....”秋秋列举了几个列子，都是近期的，然后她抿着唇，露出一点小小的笑，分明漂亮的眼眸黯淡失神，却还是像有闪闪亮的小星星。

秋秋说：“记得，有人，曾在水里，救秋秋。”

那种灭顶的窒息感，即使是再一次回忆起来，仍旧是让人害怕的。

她抿了下唇，又问：“是，二哥吗？”

她眼巴巴的望着盛青周。

手指的红绳还在反复的缩紧着，可是盛青周已经不在意了。

他笑着，笑的眼睛好像也有一点酸。

他说：“是。”

之前对着秋秋有许许多多的不好的事情，可是秋秋说出的这些话，没有一个是彻底的不好的。

心脏里面的酸涩感一点也没有减轻。

盛青周缓了缓自己的呼吸，

他的嗓子仍旧是哑的，带着一点难过的情绪，却是被藏得很深，“我和盛明川，你的三哥。两个比起来，你觉得谁对更好呢？”

盛青周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问这种自取其辱的问题。

他又想到了之前。

想到了之前，秋秋把自己人做是盛明川的事情.....

盛青周对自己说：大概是因为想多感受到一点疼痛，让自己的大脑更清醒一点吧。

更清醒一点的知道，自己曾经做过的错事。

秋秋愣了下，然后小手抱着自己的画，垂着眼眸，一看就是在认认真真的思考着，

这个时候若有所思的看着盛青周，又看了看小幼崽秋秋的盛明秧笑眯眯的弯腰，

在秋秋整要回答的时候，纤细的指尖戳了戳秋秋的肩膀，说道：“还要加上你的四姐哦。”

她补充：“我们三个里面，你最喜欢的是哪个呢。”

虽然她也不觉得自己盛明秧是什么好东西。

秋秋以前也比较怕她。

但是今天不是给秋秋找回了画嘛！这也算是赢了一波同情分了！

秋秋小幼崽便抿着自己的嘴角笑了，“秋秋，都喜欢。”

好一个端水大师。盛明秧睨着秋秋的眼眸笑着，正要说，不可以都喜欢的时候，

秋秋又缓慢的，一字一句的慢吞吞补充说道：“秋秋，评价不了。”

“因为，都独一无二。”

“二哥是，二哥，三哥是，三哥，四姐是，四姐.....”像是绕口令一样的，长长的念完称呼后，秋秋缓缓舒出一口气，她眼眸轻轻的弯了弯，“没法，替代的。”

还是端水大师的话，但是这个说法，盛明秧喜欢。

所以她也就不追问了。

“哈哈。”盛明秧眨眨眼说：“秋秋真可爱。放过你啦。”

盛青周没说话，只是那双温和带着点难过的眸子，此时仿佛带着些许的温柔，落在了秋秋的身上。

盛青周想着：都是独一无二，无可替代的存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