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着坐在凳子上面的小孩儿,顶着一张乖乖的小脸,皱了皱鼻尖,“算了。”
小孩儿粲然的笑着:“就让她,安心走吧。”
折腾的久了,秋秋也觉得有些无聊了。
吃敌人的席很有意思。
不过比起吃席来。
秋秋选择还是以后在人家的坟头蹦个迪吧。
这才有意思。
“埋哪里?”秋秋说:“以后,秋秋,带花花,看阿兰姐姐。”
秋秋的礼数是做的多么的好啊。
然后盛秋秋就见着哥哥微微的垂下了那双深邃如墨的眼,表情沉稳,然后说:“没有埋。”
“昂?”
盛青周面不改色的拿着之前糊弄的词,再一次念着:“不是说阿兰喜欢风喜欢自由,喜欢大海吗?我就把她的骨灰撒到了海里面去了。”
秋秋:“.....”
要论狠人。
还得是二哥啊。
呆呆点头,秋秋嘴边的奶汁还在。
“昂.....”
“二哥素来遵从人的喜欢做事的。”
盛青周微微笑着,见着小孩儿呆呼呼的小样子,忍不住莞尔。
他碰了碰小孩儿的脑袋,梳理了一下那毛茸茸的自己炸出来的短短小碎发。
他没有说。
在知道盛阿兰死的时候。
盛青周看着外边黎明的天色,才觉得压抑在心中的石头彻底的松了开来。
像是憋着了一口郁闷的气息,溃散。
他一直兢兢业业的守护着自己的珍宝,像是终于彻底的安全。
没有混账的东西,来掀翻那一副好牌。
看着头顶湿漉漉的雨,噼里啪啦的雨珠子。
盛青周淡勾了下唇,波澜不惊。
眼前的小孩儿抱着奶乖乖的,呆呆的又抿着了一口。
他的视线无意的划过了小孩儿的肩膀处。
那里什么都没有。
隐身了自己会发光的小团子,越发的贴紧了小孩儿的面部。
盛青周垂下了眼。
骨节分明的手指,端起了桌子上烹煮着冒着热气的茶壶。
茶汤色清,茶水清亮。
端着茶盏的手指骨节分明,红绳摇曳垂落。
他不动声色地抿了口茶。
三岁的劫难度过了,魂灵稳住了。
大奴隶还是要多看着点,他的小主人呐。
世上意外那么多。
真希望小孩儿能做那城堡里面的公主,花园里面的玫瑰。
不受到任何纷纷扰扰的伤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