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瑜睡到第二天中午才醒来,一睁眼,让他想要破口大骂。
“醒了?”
低哑的声音传来,衣着整齐的池砚坐在小沙发,面色复杂,隐忍,懊悔,内疚,还有微弱的怒意交织着。
他坐起来。
池砚眼神微暗,移开了视线,说道,“对不起。”
计划之外的状况,让夏瑜很不爽,但是没有显露出来,只咬了咬唇,眼眶慢慢红了,“昨晚,我……你……现在怎么办?”
“你给我喝的那杯酒,被下了药。”
他茫然,“啊?怎么可能,我不知道……”
池砚静静盯着他的脸。
“呜……我真的不知道,你不相信我吗?”
池砚抿紧了唇,手指摩挲了一下,沉声道歉,“夏夏,对不起……”
“你想怎么解决?”夏瑜打断他,眼眶的泪仿佛下一秒就落下了。
他握紧了拳,现在心里也是理不清的一团乱麻,下一秒就说了出让自己无比后悔的一句话。
“……”
夏瑜沉默了,无语了,阴郁的火气从心底蹭蹭往上升,又被压了回去,“所以你的意思是?”
“是我对不起你,你想要什么都可以和我提。”
夏瑜侧头看了一眼床头柜,上面只放了一个玻璃的烟灰缸,他现在更想要一把剪刀。
池砚闭了闭眼睛,深呼吸,起身,“我还有个会,先走了,一会让池二过来送你回家。”
说完,他真的就走了。
在关上房门的一瞬,一道巨大的声响砸在了门上。
“砰!!!”
烟灰缸碎裂。
接着是夏瑜阴鸷的吼声,“池砚我操你大爷!!!你会很惨的!!!”
*
接下来的一个月,池砚没有联系过夏瑜,表面看上去很平静,但是全公司上下都感觉到他越来越大的脾气,每个角落都被他背上看不见的乌云所笼罩,一时间,人心惶惶,人人自危。
压抑在心底好久的欲望释放出来以后,池砚觉得自己反而心里变得空落落的,夜晚变得更加绮丽,他在梦中无休止地放纵着,但是醒来,现实又像是把他的心一寸寸凌迟一般,痛,鲜血淋漓。
他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又好像知道,只是不敢要,他自己也搞不明白。
这一个月,池砚不敢去找夏瑜,只能通过池二,汇报他的近况。
知道他那天从酒店回去,就一直住在家里,没有出过门……
知道柚子惹他生气了,被抱去做了绝育……
知道他什么话都没留下,带着两只猫,回了国……
后来,池砚终于忍不住,给夏瑜打去了电话……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