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其他楼层相比，四楼显得有些安静，四楼办公室也比其他办公室都要大一些，从门牌就能看得出来，在四楼办公的人基本都是这个车间的管理员跟主任等。

因为已经成功拿到油罐区的钥匙，白银对这些高层的办公室也没多大兴趣，充其量也只是捡点东西罢了。

等走进拐角处时，一个人影从一间办公室里慢吞吞的走出来。

看到那抹熟悉的人影，张罗愣在原地，满脸惊喜，“老李？！”

虽然只是一个背影，但张罗一眼就能认得出来，那就是现在带他的老师傅，一个脾气不太好的老头。

白银脚步一顿，看着那个身影，给了董玉书跟莫托一个眼神。

张罗往前走了两步，“老李，是我啊，你怎么在这、”

他的话说到一半戛然而止，因为面前的老李听到声音，动作有些迟钝的转过头。

他的胸牌上写着李建军，确实是张罗的师傅，但却已经不再是人类的模样。

张罗难以置信的瞪大双眼，“老李，你怎么、成丧尸了、”

在末世刚开始的时候，他躲进厕所时，还给老李发了条信息，当时老李还让他躲好别出来，现在怎么就成丧尸了……

然而已经变成丧尸的李建军根本不明白张罗在说什么，在看到人类出现时，一脸垂涎的张了张嘴。

嘴里尖锐的牙齿显露无疑，上面还挂着点点血迹跟碎肉。

他面露凶光，龇着牙齿朝张罗扑上去。

等张罗反应过来的时候，李建军的牙齿已经快碰到他的脸了。

突然一股强大的拉力拉扯着他的衣服，将他整个人拖着往后滑了五米远，险险避过丧尸的啃咬。

“动手。”

随着白银的一声令下，莫托拎着长刀往丧尸的脖子砍去，噗呲一声，丧尸头咕噜噜倒地。

张罗再抬起头时，李建军的头已经滚了三米远了，双眼还死死的睁着。

“为……为什么，这一切到底是为什么？！”

张罗跪在地上，双眼充血通红，声音有些哽咽。

他没有家人，也没有什么靠得住的亲戚，老李在他心里跟自己的家人一样，他没有办法理解末世，没有办法理解死亡，也没有办法理解为什么要发生这一切。

董玉书想安慰他，但又不知该如何开口。

算起来，他跟莫托算是末世里最幸运的一批人了，在末世还未开始之前就很家人一起被老大纳入庇护所，不管他们在外面如何，他们的家人始终安全。

白银拎着他的衣领把他从地上提起来，“习惯就好，末世，都这样。”

“如果没有末世的话，这一切就不可能发生，为什么要有末世，为什么会有丧尸病毒，我们明明没有做错什么，大家也只是想好好活下去而已。”就像是一直维持的理智被一刹那击溃，张罗的情绪明显有些崩溃，老李的死亡让他没办法接受。

明明大家都是普通人，明明大家都很热爱生活，为什么却变成了吃人的怪物。